么多气派,他身边的小厮甚至是能跟他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大山面对燕洵的时候,也不像其他别有所图的人,每一句话都有目的,他们说话都很随意,就像话家常那样。 鬼使神差的,紫鼠就觉得这个大山应该跟别的人不一样,他跟燕洵的关系是不一样的。 “这么多年还没想着成亲?”燕洵问大山。 紫鼠赶忙竖起耳朵听。 “哪有那么合适的。”大山苦笑道,“一下子找也找不到。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多少人冲着我来是为了什么……” “也是,你可不是当年那个夜香郎了。”燕洵就哈哈大笑,没提紫鼠,转而又说起大山这次来歧元县的目的,“歧元县排水系统、下水道系统还不够完善,六部衙门刚刚拉起来,人手实在不够,这才叫你来帮忙。” “成。”大山来的目的就是这个,“一时半刻怕是弄不完,我留在歧元县就是。京城其实也没什么事儿,我不回去还更清净。” 大山也是京城有名的人了,以前因为是夜香郎,身上又有怪病,浑身散发令人作呕的恶臭,就没有不厌恶他的,后来他身上多出来的那块肉让花树幼崽给割了,从那以后便身体倍棒,又因为虽然还是夜香郎,但却又跟以前不一样了。 即便是夜香,变了样也是完全不同的。 再加上大山容貌不俗,满京城的不知道多少人动了心思,想着跟他结亲。 “回头叫紫鼠跟着你,能帮上忙就帮帮忙,不能帮忙你就叫他认认字。”燕洵这么安排。 大山也没多想,便直接招呼紫鼠跟着自己。 现如今大山不单单是管着满京城的夜香,还管着整座城的排水系统,这些年也正儿八经的念书,只是没去考取功名,倒是得了技术工匠的证书,也是正儿八经的技术人才。 紫鼠跟着他,就看到他很快派人去取来歧元县的堪舆图,还有代表高低的堪舆图,这边拿出干净的白纸,拿着铅笔十分认真地写写画画。 伺候的小厮都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甚至是进来放下茶水就赶忙出去,到门口守着。 大山板着脸,趴在桌子上画了好久。 紫鼠站在一边看着,哪儿哪儿都看不懂。 “累了?”大山猛不丁道。 “没、没有。”紫鼠赶忙道,“不累。” 只是站着而已,以前在家里下地干活的时候,几乎一整天都没有歇息的时候,也没觉得累。 “歇一歇。”大山这么说着,自个儿到一边歇息,见着紫鼠手里拿着一本书,便道,“有什么不会的?” “啊……”紫鼠捧着书有些不知所措。 大山一伸手,不知道怎么的就把紫鼠手中的书拿过去了,打开一看,就笑道:“是保育堂的幼崽们编的书。书上这些空白的地方其实是可以标注的,用铅笔就好,以后还可以擦掉。我来考考你,这个字念什么……” “山。”紫鼠认识这个。 大山有指了几个字,紫鼠都念出来了,他便高兴道,“认识的挺多,后面的略微有些难,我倒是可以教你几个窍门……” 兴致勃勃地说了一会儿,大山又猛不丁说:“我以前是夜香郎。” “听说了。”紫鼠知道城里有专门的夜香郎,他是没见过,不过他知道以前村里的,“我们村里……夜香都不会扔,要留着沤肥。有时候我和哥哥还要专门出去去拾粪,不然家里的田地太薄,根本种不出什么庄稼……” “拾粪?”大山知道这个事儿,不过他还是头一回真正的接触到,听人说。 紫鼠便认真点头,“恩。还要沤肥,脏得很,有时候衣裳都能弄脏,但这又有什么,不这样,庄稼收获那么点儿,填饱肚子都不能。” “那我这样的要是去你们村,岂不是十分受欢迎?”大山忽然道。 紫鼠一愣,下意识道:“那倒是。不过你不一样的,你还有学问……” 有学问的人总是要叫人刮目相看一些,更何况他又长得那般好看,要是去村里,怕是没人敢有心思,因为害怕自己配不上。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