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 秦四特地来找宝宝,“小蛋,我要去歧元县了。” “歧元县已经通了火车,几天功夫就能到。”宝宝有些高兴,“去那边看看也好。可是去见过贾大人?” “已经见了。”秦四便是从贾经那里出来又来找的宝宝,且他还刚刚收到一封从下沙县那里送出来的信,想着来找宝宝商量商量此事。 “成,一路顺风。”宝宝知道秦四是为了什么,但他同样收到了下沙县那边的信,信中燕洵特地叮嘱他,叫他不要过多的帮助秦四,这对秦四来说并不是好事。 秦四愣了一下,若有所觉,便当真没再提信的事儿,就这么转身走了。 他能感觉到宝宝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变化,不提信的事儿不是跟他疏离了,而是有别的原因。 等踏上火车,离开京城,到达歧元县以后,秦四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燕洵不让宝宝帮他太多,是不想让他牵扯太多,是想让他独善其身。 虽然他已经知道许多秘密,甚至是曾经参与其中。 但燕洵依旧在尽量的想推开他,叫他远离秘密的漩涡。 站在火车上看着变得已经完全想象不出来的歧元县,秦四使劲按了按心口,对冯作道:“燕大人就是这种人,总是在谁都不知道的时候默默帮忙。” 不像他身边簇拥的这些人,不管做什么事都一定要看到好处才行,好处少了还不一定乐意干。 还有朝中的一些官员,甭管办什么差事,只要有功劳就都会抢着干,若是没有功劳,便会互相推诿,最后推举出来那么一两个倒霉鬼结束。 “若是天底下的人都有燕大人十之一二倒也好了。”秦四轻声感慨。 这话却把冯作吓得不轻,这要是传出去,旁人不得以为秦四是对皇帝不满,对秦仪不满!这就是现成的会被许多人抓住的把柄,倘若皇帝知道此事,说不定还会重罚。 “你怕什么……”秦四见着冯作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轻松道,“若是面对外人,孤是定然不会说这样的话,不过便是父皇知道此事也无妨,本王问心无愧。” “殿下。”冯作这下子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殿下自从去了一趟下沙县,这变化也太大了,不但胆子大,且还有魄力,这要是换做以前,他断然是不敢这种话,不但不敢说,便是听都不敢听。 只是若真要叫皇帝知道了,怕是又会伤心生气的。 况且,皇帝能让秦四来下沙县,难道就真的不会安排人跟着他吗? 便是当初所有人都以为被皇帝厌弃的五皇子,尚且都被皇帝记挂着,更何况是十分受宠的秦四。 “殿下,出门在外还是要谨言慎行。”冯作能想到这些,秦四自然也能想到,只不过他没有秦四那样的胆子,此时俨然是已经有些吓破胆,便硬着头皮提醒。 “本王清楚。”秦四一甩衣袖下了火车,“先不去衙门,去看看运河。从这儿有直达运河的马车吧,你去看看是哪一路……” 火车的终点站是歧元县的最中心,不过既没有靠近上元村附近的衙门,也没有靠近原本的县城,更没有靠近运河。从这边火车站出来,需要乘坐带有特定编号的马车才能去特定的地方。 秦四惦记着燕洵送来的信,想着早点帮上忙,便不去衙门,先去运河。 马车来得快,去得也快。 跑得都是平坦不颠簸的水泥路,也不用担心对面会有马车撞上,跑得都是右边,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忽然跑出来,路边有专门留出来专门给人走得小道。 这回去运河的只有秦四一行人,马车里面也只有他们,除了跟着去过下沙县长过见识的,其余的人都十分好奇。 按理说,秦四这样的皇子若是到一处地方,那地方的整个衙门班子都得出来迎接,都得想方设法的到秦四面前露脸,说不定就能入了四皇子的眼,就能平步青云了呢? 但歧元县却很不一样,虽说贾求孤已经回了京城,新的县令还没上任,但歧元县的衙门班子并没有像别的地方的那样,全体出动迎接秦四。 好几个人都有些不满,脸上便露出一些来。 秦四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