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首都,随便你罚。quot;说著,两片温暖湿润的唇便移向江扬略显苍白、甚至暴起干皮的唇上,quot;只是我再经不起任何失去,暮宇也一样。我不能让一个恐怖分子再次毁掉暮宇的生活──你知道,他如果活著......quot; quot;他就是波塞冬,唯一一个波塞冬。quot;江扬说得缓慢而清晰,quot;苏暮宇永远是受害者,跟海神殿权力层没有任何关系。quot; 苏朝宇惊呆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向来公正的指挥官会在没有回到首都、甚至挨了弟弟一巴掌後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意味著,江扬要在军部会议上把苏暮宇的身份完全隐藏,这个秘密将要从他身上开始,一直延续到所有人都忘记了还有海神殿这回事。这种完全违背其作风的事情让情人感到吃惊,苏朝宇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看看自己的弟弟,对方却阴沈著脸蜷在座椅里,机械地抚摸著膝上的小猕猴。 quot;暮宇并没有自愿来海神殿,事实证明,自从他做波塞冬的五年来,没有任何一起恐怖袭击来自他指使。这件事情今後不要再提,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人背著相关的包袱痛苦一生。quot;江扬一口气说完,没有给苏朝宇任何接过话茬的机会就又开口:quot;有热水麽?我想喝一口。quot; 高空的归宿 仅仅是苏朝宇找到纯净水、斟了一杯的瞬间,江扬已经吐得撕心裂肺。胃里没有任何食物,大口的胃液参杂著血丝翻上来,却全部折进椅背上备好的垃圾袋中。江扬镇定地握住袋子口,吐完两次後,竟再也支撑不住,沈沈地摔回椅子里。 苏朝宇慌了神,抱起江扬为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透过不算厚实的衣物,苏朝宇的指尖摸到,琥珀色眼眸的情人的身体,在这样一个寒冬里,发出不真实的热度,而这带著危险信号的热度正肆意从胸口向上爬升著。quot;江扬......quot;他用指尖冰著对方的面颊,quot;很快,我们很快就会降落,我们就要回家了。quot; 江扬努力呼吸著,花去十秒平复情绪,开口的时候却还是抑制不住声音的微弱:quot;呼叫这个号码......quot;他抓过椅背上简陋的圆珠笔,把一行数字写在苏朝宇手背上,又写了几个需要头脑转译一次的单词密码,quot;告诉他们,我们要降落,机上所有人员没有身份,只有命令。还有......quot;看著苏朝宇已经用唇形和自己的眼神核对了密码的真实含义,江扬有气无力地补充了一句,quot;降落区准备医护车。quot; 苏朝宇转身的瞬间,忽然觉得身後的气流快要将自己吸出去,机身莫明其妙地晃动了一下。他回头的时候,只看见苏暮宇死死拽住安全扶手,衣衫被疯狂的气流鼓起来。苏暮宇轻摁按钮,机门慢慢闭合後,他便从容地走到座位上,双手捧著橙汁啜了一口。 苏朝宇并不明白发生了什麽,只是狐疑地看著自己的亲弟弟抚摸著正在啃饼干的贝蒂的脑袋。quot;对不起,哥。quot;苏暮宇在苏朝宇要走向驾驶舱的时候轻轻地说,quot;对不起,我无法忍受。quot;海蓝色的眸子一炸,苏朝宇恍然发现,原本僵挺在波塞冬和万飞身边的那具张诚的尸体早已经不见了──他身子一震,冲到最近的舷窗边,只能看见白而密的云雾气罩住了广袤的、隐约可见的沙漠,有零星闪过的苍鹰竖起翎毛,滑翔在万里高空。 剩下的旅程里,苏朝宇始终没有和苏暮宇说任何一个字。张诚半夜里站在地牢月光下行军礼的样子,仿佛魂魇一般时刻缠绕在眼前。江扬昏昏沈沈地睡在椅子里,很难想象,这个曾经开过战斗机的人居然会在飞机偶然的晃动後吐得昏天黑地,可见体内的平衡指数已经降到了极低的标准。苏暮宇抱著贝蒂蜷坐在座位上,接二连三地灌著白开水,中途接听了几个电话,弄得本来就不算专业的飞行员在驾驶室里破口大骂。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