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 你看好,quot;江扬一手揽著苏暮宇软软的身体,一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掏出那根本来磨好了後用来缝合伤口的针,在地板的石头上努力刻画,quot;进门的时候我一直数著自己的步子,也记著那些转角。虽然不一定准确,但是基本可以保证你能从这里走到正殿去,甚至可以走出去。quot;说著,一幅图就在月光所及的地方显现出来,简陋、明了。 quot;走吧,一切按照我们在特克斯计划的那样做,我的小兵,你是军校国际关系最优秀的,特工科目全优,我调查过你档案。quot;这时候的江扬像个长官,却是个至少有50年军龄的老长官,话听起来和蔼而又不容反驳。没等苏朝宇答话,他便紧紧地搂住了苏暮宇,一脸坦然和满足:quot;我和苏朝宇...... quot;他强调著这个名字,quot;我和朝宇留在这里。走,锁门。quot; 苏朝宇站起来,一步步踏出牢房,轻轻合上铁栅栏,听见锁轻快地响了一次,密码保护的指示灯也立刻熄灭了。江扬坐在那里,在苏暮宇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後冲著苏朝宇甜美一笑:quot;快走,别让我嫉妒你的自由。quot; 苏朝宇展开弟弟的头巾,把自己的头发拢起来,灵巧地打了个结,重新看著江扬的时候,鼻尖微一酸,却尽力掩饰,调侃回去:quot;我想,我现在嫉妒能躺在你怀里的暮宇了,尽管我们一模一样。quot;江扬挥了挥手。 苏朝宇转身离开,却在刚刚走出没几步後,就听见後面那个熟悉的声音叫道:quot;苏暮宇!quot;他想了想,沈著地踏了回去。 江扬依旧盘坐在地面,将苏暮宇环入臂湾里,小声但是清晰地微笑著说:quot;如果可能,便不要回来。quot; 那一刻,心脏如同洗好的衣服被绞地滴下水来一样,苏朝宇听见,那些过往的欢笑沈重落下,掷地有声。 波塞冬焦急等待苏暮宇回来。他想念那个年轻身体上浴後的淡淡花香,皮肤有种缎子般的触感,却又绝不是女人般柔软,而有种健康的、阳光的、暖极了的味道。最终,一个侍从垂著头进来说苏暮宇让他捎话,今晚要跟哥哥一起睡,不回来了。波塞冬在柔黄的灯光里钻进羽绒被子中,在因为少了一个人而显得过大的床上不自在地伸展了一下身体,却一点都睡不著,头脑里疯狂涌起的念头多如星辰。 没有苏暮宇的温柔环拥,夜晚总会噩梦。他能看见17岁的自己用刚刚到手的生日礼物──那件精工打造的骨刀──刺进亲生父亲的胸膛。鲜血带著咸腻的味道喷涌而出,半分锺前还会把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递到自己面前的那只右手抽搐成了恐怖的形状抓在胸口,指缝间暗色的静脉血和鲜红的动脉血真的发出了汩汩的声音。父亲不愿意让自己染指海神殿,quot;你应该出去读书quot;,这是波塞冬童年听到最多的话,可是父亲怎麽能理解一挥手後日月变色的纵横快感呢?哪怕时隔十几年,波塞冬依旧不能理解他,那个可以十分锺里连杀四个兄弟的大哥,那个会给重病的母亲亲自摘花的丈夫,那个从来不许自己跟随左右的父亲。 然而成为波塞冬後的日子是寂寞而难熬的,所有的人都不敢正眼注视自己,所有的人都不敢轻快地笑 ──哪怕那些女人,各种肤色,呻吟在自己身下的女人们,她们也只是浅浅的笑,笑得那样矫揉造作。苏暮宇的出现,那个刀下真诚、年幼的媚眼,让一切有了巨变。波塞冬看著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心里一酸,可是嫉妒的引路魔鬼却把他的思绪直接牵引到江扬身上。本来应该是苏朝宇来承担,今晚是他抢了我最心爱的暮宇,波塞冬这麽想著,却忍不住爬起来看江扬的资料:但是我想的却是江扬,为什麽? 波塞冬自己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在交待完侍卫之後,苏朝宇就立刻知道了同卵双胞胎的好处:所有海神殿的低级侍卫都不敢抬头仔细观察面前这个人,只是看见那一头海蓝色便低头垂手贴墙站立。苏朝宇循著江扬的地图,轻松走到了正殿里,又从正殿里忙著清洁的若干仆人身边大方溜达出去,最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