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娆隐隐有个猜测,陆濯的母亲贺氏一心抱孙子,给她讲过各种孕早期可能会有的症状,魏娆没吐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如今却突然想起来,她来军营前刚结束月事,可搬过来两个月了,竟然再也没有来过。 今日看完战事演练她就要回甘州城了,回去后再请郎中来号号脉吧。 “没事,鼻子有点痒痒。”魏娆笑道。 陆濯看眼她秀挺的鼻梁,挑开帘子,请她进去。 吃过早饭,五万大军也已集合完毕,陆濯上马,魏娆跟在他身边,浩浩荡荡地朝演练地点而去。 行军一日,傍晚到达山谷,大军安营扎寨。 翌日一早,两军对阵。 陆濯是主帅,不必亲自下场,带着亲卫来到一处丘陵上,远远地观战指挥。 天气晴朗,十万大军交锋却扬起丈高的尘土,遮天蔽日。蒙阔的五万军队势如牛群,朝陆濯的人马横冲直撞而来,陆濯的五万将士却分成一个个阵队,如狼群狩猎一般,很快就将牛群冲散,再迅速变换阵型,合而围之。 这便是陆濯针对蒙阔引以为傲的铁牛团自创的狼杀阵,每阵百人为一个小狼群,一旦冲散敌军,邻近的五个小阵迅速组建成一个大狼群,围剿被困其中的敌兵。 魏娆听陆濯讲解此阵法的时候便觉得这阵法很厉害,如今亲眼见到狼杀阵的威力,魏娆不禁跟着胸怀澎湃,悄悄去看陆濯,只见他一身银甲骑在马上,远眺前方的战场,面容温润神态平和,仿佛一介书生。 鬼使神差的,魏娆突然想起了帐中的陆濯,强势霸道,仿佛每一下都要冲散她的理智,就像那冲入牛群的野狼。 身上蓦地发烫,魏娆收回视线,继续观战。 半日酣战,蒙阔兵败,被人围攻拿下,绑到了陆濯面前。 蒙阔铁青着一张脸。 陆濯亲手为他解开身上的绳索,笑着道:“副将的铁牛军威震西北,晚辈来甘州的路上便开始谋划破阵之法,以有心算无心才侥幸得胜,如今副将已经领教了晚辈的狼杀阵,假以时日,副将也定能想到破阵之策,届时你我再战,谁胜谁负还不可知。” 蒙阔败了,还以为陆濯这后生会趁机奚落他一把,没想到陆濯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 其实蒙阔早就听说陆濯排练的狼杀阵了,只是没有领教过,他便轻了敌,如陆濯所说,给他时间,他一定能找回场子。 蒙阔有这个信心,但,败就是败了,真正的战场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陆濯年纪轻轻便能赢了他,蒙阔心服口服! “将军不必自谦,等我研究出破狼杀阵的办法时,你早已排练出新的阵法,神武军威震天下,陆家男儿个个豪杰,我蒙阔服了!”蒙阔一拳打在胸口上,单膝朝陆濯跪了下去,“以前是蒙阔有眼不识泰山,今日起,蒙阔任凭将军调遣!” 陆濯双手扶起他,道:“晚辈资历尚浅,还望副将辅佐,你我共守边疆安稳。” 蒙阔重重地点头。 陆濯还要回军营,魏娆直接由赵松护送着回了甘州城。 “郡主可算回来了,怎么晒得这么黑?”碧桃、柳芽巴巴地跑了出来,看到晒黑的主子,两个丫鬟都心疼死了。 赵松就站在郡主身后,瞥眼郡主在他看来依然白净净的脸蛋,再看碧桃那心疼的模样,不由心中一沉。郡主这样都算黑,那他的脸岂不是黑成了煤炭?他这么黑,如果他真向郡主求娶碧桃,碧桃能答应? 魏娆安抚了两个丫鬟,笑着对赵松道:“好了,你回军营去吧,给世子报个平安。” 赵松颔首,偷偷看眼碧桃,重新上马走了。 赵松走后,魏娆才对一旁的阿贵道:“日头太大,我有些不适,你去请个郎中来。” 阿贵一听,立即安排腿脚麻利的小厮去请城里最好的郎中,碧桃、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