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斋离开后便跟着长老出宗历练,也算是磨练磨练长长见识。 宫梧桐本来觉得这俩孩子外出历练一个月就该回来了,但左等右等,等了整整一年才有要回来的消息。 宫梧桐在教最乖的徒儿睢相逢炼丹,听到外面传来的消息,冷笑一声又在炼丹炉里加了一把幽火,冷冷道:“和我说这个做什么?越十六是谁?明修诣又是谁?我不认得!让他们在外面永远别回来最好!” 睢相逢正拿着小本本记师尊这个丹药幽火的大小和放药的顺序,见状忙在火焰旁加了一笔——切记大火! 然后炼丹炉直接炸了。 睢相逢:“……” 睢相逢被炸的满脸黢黑,抖着手在小本本上划掉一个字,改成了——切忌大火。 宫梧桐被两个不着家的逆徒气得没心情炼丹,叮嘱了睢相逢几句便出去喝酒了。 *** 九方宗十里外的小镇上,有一条从江河分支而来的河流潺潺流淌,水草被水流冲得朝同一个地方摆动,只是细看之下,却发现这条河流里连一条鱼都没有。 炊烟袅袅,三五成群的孩子在田边玩耍。 突然有个孩子抬手一指天边,脆生道:“是仙人啊!” 其他正在玩花草的孩子急忙抬头看去,却只瞧见了一阵白烟。 “哪有呀?” 那孩子着急道:“真的有,有好几个仙人呢,就从天上飞过去啦!” 孩子们还是不相信,在他们的认知中,这世上根本没什么仙人,更无什么妖魔鬼怪,那全是大人杜撰出来吓唬小孩的。 被质疑的孩子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可是我真的看到了……” 无人信他,孩子只好垂头丧气地盯着下方的河流发呆。 就在这时,他又惊叫了一声:“啊!那水草动了!” 其他孩子哎呀哎呀地说:“你好烦呀,水草被水一冲自然会动的啊。” 孩子气得要哭了:“可那水草……” 是像游蛇一样直接游过去的啊。 远处天边传来一声剑穿过虚空的闷响,接着一个白色人影率先落地,干净利落地将剑一挑,背在身后,道:“就在此处吧。” 很快,隐身决被散去,另外两人两人飘然落地,将脚下的剑收起。 穿着黑衣的男人头顶带着幂篱,在收剑时隐约瞧见那剑穗上用玉牌刻着的「玉钩」二字。 “应该是。”他声音轻柔,仿佛比那潺潺水流声还要温润柔和,“大师兄,可寻到了?”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大师兄”勾唇一笑,手指掐诀,脚下无风自起将他的白色弟子服吹得满袖的风,他眸子猛地一睁,瞳孔中似乎闪出一道剑影的寒光。 只听到一阵破天的水声,一个庞然大物被一把剑挑着,像是钓鱼似的直勾勾被拽到了岸边。 大师兄叫道:“景澈!” 率先落地的景澈早有准备,飞身上前,一把用长剑刺穿那仿佛裹着水草的水妖的下颚。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水妖挣扎着翻滚身体,几乎将景澈给甩下去。 “这真的是最后一只水妖了吗?!”景澈死死咬着牙,“长老真的说我们猎完这只就能回九方宗吗?” 大师兄越既望道:“少废话!给我按住了,跑了我把你按在水里猎了!” 他说完,朝一旁的黑衣人道:“之之!别让他跑回水里!” 那原本要出手的黑衣男人一听到这个“之之”手一顿,幂篱下似乎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接着周身灵力肆意,轰然一声闷响,竟然将河流直接冻到了底。 寒意肆意。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