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毛,很快,一根树枝在她肩膀上戳了戳。 她还晕着,她不要醒过来,这时一只虫子爬上了她的脖子,节肢在肌肤上爬动的触觉瘆人。 “啊!!” 沈观鱼忍不了,猛地起身跳了起来,要将那只虫子抖下去,尤穹赶忙捂住她的嘴,虽然他们走出了很远,但若是有人在附近只怕不妙。 “你可还记得我?” 尤穹与她对视,此刻只有月光,他眼下的花纹斑斓诡异,沈观鱼睁大了眼睛,点点头。 “好好回话,不准大喊,这周围都是我的虫子,你走不了的。” 沈观鱼又点了点头,尤穹才松开了手,“可还记得我上回找你说了什么?” 当然记得,他说是她哥哥,沈观鱼当然知道不是。 但不认就是个死,认……唉,认了起码不用死得这么快。 “哥……你真是我哥吗?” 她拿出十分的演技,怯生生地喊他,语调中又带些不确定。 天知道她做了近二十年的长姐,叫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孩子“哥哥”,心里很难说有多轻松。 尤穹在黑暗中的目力很好,能看见她的面色,边打量她别说道:“自然,阿娘没有说过我的事吗?” 说得越多错得越多,尤穹这是在试探自己,沈观鱼不能真的说没有。 她柔柔弱弱地说道:“那日你走了,我就在回想起阿娘在我幼时,后来她不见了,她是不是找你去了?” 要是他们两个人没见过,沈观鱼还好编,若是析春的阿娘真的找儿子去了,那沈观鱼早晚是要暴露的。 尤穹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去了何处。”其实他知道。 那个女人在他一面都没见过的时候,已经被师父拿去练蛊,百蛊噬心而死,蛊王在这次南疆内乱中也死了,所以他们才将主意打在了她的女儿身上,为了平南疆内乱,他必须用那女人亲生女儿的血肉,再炼一只蛊王出来。 沈观鱼听他说没见过,放了一半的心,她状似失落地说道:“连你也不知道阿娘去了哪里,那我这辈子还能见到她吗?” 尤穹又问了一遍:“她当真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她只说我有一个哥哥,后来阿娘离开南疆改嫁了我阿爹,常后悔没有带那个哥哥出来的过活……你真的事我阿娘的儿子,我的哥哥?” 沈观鱼会这么问,也是因为他长得实在像个弟弟。 “我确实是你哥哥,不过打小以身饲养毒虫,一辈子都只能长这么大了。”黑夜里的声线平稳,没有一点情绪。 沈观鱼适时安静了下来,没有说话。 尤穹似乎是信了,说道:“我要带你回南疆,以后我们兄妹二人好好过活。” 在把她当傻子吗,这样大费周章抓她就是为了回去过日子?幸好他逮的不是析春,那傻姑娘才是真的会信。 “哥哥为何带我回南疆,我不是南疆人,就算要去,也该和众人道个别再走。” 沈观鱼是正常人,正常人是一定要问这一句的,虽然蠢。 果然,一说完尤穹就直直盯着她,沈观鱼应付他,他也在想怎么应付沈观鱼。 要不就承认好了,说要她的命救南疆内乱,沈观鱼要是不愿意,打晕了也省事,一路带过去。 “阿娘没告诉你吗,这是寨子的规矩。”尤穹现在还没有马车,真打晕了他得自己扛着躲藏,还是先稳住吧。 “哥哥要将你带走,那皇帝只怕不愿意,只好这样带你出来了,休息够了吧,你会乖乖跟着哥哥继续赶路吗?” 沈观鱼心知不会得到老实话,这个尤穹果然蹊跷,若是析春在此,真被他骗到南疆去,只怕命都没了。 她忍着牙酸说道:“哥哥只要别拿虫子吓我,我跟你走就是。” 说罢慢慢起身,摸着黑跟他赶路,沈观鱼见四周都是黑的,只有淡淡月光照在路上,照他说的,周围都是怪虫子,这样的野外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