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复安再不服气,也只能压抑下来,乖乖跪在奸夫面前。 赵究慢条斯理地让他们起身,赵复安又在姚敏俞的搀扶下,姚敏俞扶他时一直低着头,等他起身后默然推到了后头去。 坐回轮椅上时无意对上了皇帝玩味的眼神,他狠狠攥紧了手。 这眼神,比说任何一句羞辱的话都让他恼怒,一对奸夫□□,还特意来齐王府作威作福! 赵究略说了几句遗憾的话,齐王不好让他在灵堂中久站,又隐隐猜到他来王府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便忙将他请到了后一些的正堂中奉茶。 至于皇帝待会去哪儿,他只当自己眼瞎耳聋。 沈观鱼是最晚收到赵究来的消息,不知他会不会过来,到底不想在昔杳院里同他私会,她匆匆起身,要出去应酬来吊唁的宾客。 然而赵究的动作还是比她快些,转过一道水榭的时候就被拦住了。 “去哪?” 他忽然出现,张臂将人抱住。 突然撞进人的怀里,沈观鱼有些尴尬,等抬头看清来人竟是赵究,懊恼又着急地张望,看周围有没有人。 跟着的扶秋则被夏昀默默拉到一旁守着。 赵究问:“着急忙慌的,是要去做什么?” 沈观鱼被他抱着,有些不自在道:“我正要去前头招待来客。” “朕就是来客,外头这么热,留着让别人招呼去,这地阴凉安静,咱们在这儿待一会儿。”赵究扯着低沉悦耳的嗓音和她商量。 他昨夜原想去朱阁,才恍然想起沈观鱼离了宫,今日忙完了左右没事,就想来给齐王府一个“体面”。 沈观鱼才不爱领他情,说道:“陛下既热,就先松手。” 赵究和气得很,改拉她的手:“朕怕你热。” 风送荷香,这边避着日头,有屋檐又有许多树荫,确实凉快许多,两个人此刻手拉着手,倒像小儿女一般。 沈观鱼不得不说,赵究很容易蛊惑人,分明只是想要她的身子,却有耐心一直哄着她。 “可有人为难你?”他问。 “有。”沈观鱼干脆地点头,毫不客气地把齐王府人名都点了一遍。 赵究失笑:“那他们是如何惹你的?” “齐王妃和赵复安说我躲着,不守本分,齐王倒是好说话,要给我立个字据,以后咱们掰了,我还是齐王府的世子妃。” 说完她就有点恍惚,自己怎么像跟爹娘告状一样,踟蹰看了赵究一眼。 他不笑了,“你怎么答的?” “我自然是假意答应,先稳住他。”她答得理所当然。 他的心情并未轻松,转头望向满塘荷叶,拉着她的手收紧:“你且安心,做了朕的人,就不会有舍了你那一日的。” 这话听在沈观鱼耳里,却是别的意味。 他的意思是……就算另有喜欢的了,她在宫里也会有地方住,不必回齐王府吗? 可她本意并非如此,和赵究苟且之事不得已而为之,报了仇后,她更向往回江南过简朴自在的,而不是在深宫中顶着“不可说”的名号度过余生。 “昨夜涂药了不曾?”赵究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想说的话吞了下去,沈观鱼点头:“涂了。” “昨日睡得好不好?”赵究嗓音越来越低,人也渐渐挨近。 沈观鱼仰首就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忙抬手阻拦他,小声说:“陛下,这儿不方便。” 可赵究想亲近她,想推开的手将将碰到他腰间的玉带,又被捉了下来,边亲边逗她:“那你说说,哪方便?” 沈观鱼臊得不知怎么答,嗔怪地瞪他,几次亲近将两人的距离迅速拉近,她似乎开始习惯赵究对她的举动。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