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书闻言不带感情的笑了一声,目光投向幽深的海面。 虞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没见他说话,转身离开了。 在他转身后,原本看着海面的虞书转过头,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他离去。 唐娜站在原地,百无聊赖的等着虞泽回来。 有一种冷叫虞泽觉得你冷。 有一种皮叫唐娜偏不愿意。 作为威名赫赫的血腥魔女,她怎么可能就这么乖乖听话? 等虞泽一走,唐娜立马脱下了披着的外套,让侍者代为送回了她住的房间。 她依靠在游轮的栏杆上,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 猩红的液体在澄净的玻璃杯中荡来荡去,她无聊地看着,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从一旁响了起来。 “hello。” 哈喽? 唐娜诧异地抬起头,看见白亚霖站在几步外的栏杆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平时穿着都比较随意的他今晚穿着长款的黑色西服外套,内里一件没有系扣的大红色印花衬衣,最里的内搭是一件黑白印花的t恤,t恤松松地扎进西裤裤腰,合身的西裤比他平时穿的牛仔裤更能衬托他的腿长。 平心而论,他长得也还行,肩宽腿长,穿着这身衣服也穿出了几分风流痞气。 但是这和他能出现在这里没有关系。 她只猜到今晚会在黑市见到池羚音和黎弘,却没猜到白亚霖也被邀请上船,他的身份没什么了不起的,又是普通人类,怎么也被邀请上船了? “……哈喽?”她迟疑地回应道。 白亚霖打得什么鬼主意? 难道他是见虞泽不在她身旁,想上来找麻烦的? 白亚霖柔声说:“my name is harper。” 唐娜:??? harper? who? yalin bai? 白亚霖没有察觉她的异状,依然用英语说道:“下午的时候,我在三楼看见你了。” 唐娜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配合他的步调,说:“so?” “我看见你在吹泡泡……”白亚霖笑了,融合着夜色的晦暗灯光下,她从他脸上看出一抹羞涩:“你是我见过最动人的女士,我有幸……” 他话没说完,一个男侍者从宴会厅里快步走出。 “白先生,干总找您,麻烦您过来和我们最后确认一遍演出相关。” 白亚霖看向金发的少女,他还没开口,少女就把手里的葡萄酒杯递到他手里,用英语温柔地说:“去。” 她的声音又甜又轻,像是一根温柔的羽毛,拂得白亚霖心跳如鼓。 她的态度给了白亚霖莫大的勇气,他不顾侍者还在一旁等待,说:“今天晚宴再见到你的时候,我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当然。” 白亚霖觉得有戏!非常有戏!非常非常有戏! 这名金发的少女一定对他也有着好感,不然怎么会笑得这么开心呢? 他心神激荡地跟着侍者走了,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着少女的酒杯,里面的葡萄酒还剩一小半,显然已经被人喝过。 她为什么要把她喝过的酒杯递给他? 除了暧昧的暗示还能是什么? 他原以为她是天真无邪的天使,没想到她也有小恶魔的一面,他不仅没觉得失望,反而觉得她更加可爱。 白亚霖从前没有一见钟情过。 以前的他对一见钟情嗤之以鼻,等到如今亲身经历了,才明白一见钟情带来的激情和冲动是任何日久生情都比不了的。 因为不理智,所以比任何一种力量都更为强大。 白亚霖痴痴地看着手中的酒杯,直到干彭喊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干彭一脸狐疑地看着他:“……酒杯需要人给你收走吗?” “……不。” 白亚霖微微一笑,仰头喝完酒杯中残留的红酒。 是她的酒。 虞泽端着一碟小小的奶油蛋糕回来时,看见唐娜一个人笑得开心,她脸上狡黠又得意的笑容是他熟悉的,恶作剧得逞后的笑容。 他走了过去,把手中的小蛋糕递给她:“你把我的衣服扔海里了?” 不然他想不出来她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无聊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