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终于有点吃醋的感觉了?我就是不明白,你怎么总是介意这件小事。” 在她看来是小事,因为不曾动心;可在他看来,不能陪在她身边,实在是人生中永远不能弥补的缺憾。 他禁不住想问,于是神情有点尴尬,“蒋钊和你……在山洞的那一晚,发生什么了?” 她恍然,男人果然还是了解男人,他能猜到蒋钊想要借机亲近她,想起那记夭折的吻,她笑着说,“他当然不会闲着,可我是谁,岂能让他占了便宜去。不过也不能全怪他,毕竟我是独自一人,那会儿也并没和谁有过婚约。” 他拧着眉毛,心绪翻飞,可到底不忍苛责她,冷静一刻,心底渐渐涌上难以言喻的自责,还有感激。 “谢谢你。”他忽然低下头,声音似有些哽咽难言,“谢谢你肯回来……我知道外面的天地更自在,你有能力过得好,也有人愿意陪伴左右……并不是,非我不可。我也担心过,如果你永远不回头,我该如何是好,似乎只有等,在原先的地方,一直等下去。我想过去找你,可又怕找不到,万一错过,你以为我也离开了,那就真的是一辈子再难遇到……所以才要多谢你,同样惦念着我,最终还是选了我。” 她动容,声音愈发温软,“傻瓜,我对你的心,早就表露的明明白白了。何况我从来没遇上过比你更好的,或者说,你就是和我最相配的那个人,我们是天造地设。还记得我说过么,我是利剑,你是剑鞘。你要一直收住我,才不会让我变得嚣张乖戾。” 只是宝剑已沾了血,虽然擦拭干净,还剑入鞘,奈何锋芒已然毕现,早就不是一支剑鞘能压服得住的。 而且尚有另一支不甘心折戟的利剑也不消停,顾承对蒋钊的判断不错,他果然暗中行事,独自一人夜探常全义府邸。 无功而返,身上挂彩,一路上苦苦撑住,跳入院中时方才脚步踉跄。沈寰听到动静,急急迎了出来,看见他半边身子都被血染红,忙把他拉回房,为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你疯了?”她听他气喘吁吁的讲述,怒而打断,“你知道那府上养了多少护卫,有几个分明已是顶尖高手,连我都不敢轻易涉险,你就这么大剌剌的闯去,难为你还有命回来!身后的尾巴呢,确定没人跟过来?” 他嘿嘿笑着,全不当回事,“放心好了,你忘了,我轻功足够好,打不过还能跑。其实也没你说得那么严重,你看,不也就是手臂中了飞刀,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着……” “那是你运气好,倘若这柄刀扎在腿上,看你还有能耐施展轻功!” 他一张俊脸惨白如雪,像是随手一抹就会消散,可嘴上还是兴奋,“探路这种事总得有人做,你不方便去,我就替你先见识一下。这回知道了,杀人不易,逃命不难。有了底,心里不是更踏实?说了半天,你怎么就不知道感谢我一句?” “呸,幸亏你没惹出更大祸事,不然连累多少人。”沈寰恨声啐道,“从今天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伤养好之后,随你北上还是南下,我不拦你。” “这就要轰我走了?”他低头觑着她的面色,笑得龇牙咧嘴,“你这个人嘴硬心软,我知道,其实你不忍心真的赶我走。我待在你身边也是有用的,我这人够机智,能帮你打架,你的仇……” “住嘴!她厉声截断他的话,“我的仇,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 他哼笑一声,慢悠悠道,“和我,可以有关。真正没关系的,是你的未婚夫婿。你怕他知道,更怕牵连他,刻意隐瞒你的想法就是不想让他担心。你这样是不成的,做夫妻,头一件事就是要坦诚。” 他转顾她,冷汗连连,却眸色深湛,“你以为你出了事,就不会牵扯到他?还是你认为他离了你也一样可以坐拥富贵,安稳享受得活下去?如果是这样,我看你也不用非嫁他不可,根本就是道不同不相与谋,何必遮遮掩掩互相欺骗!” 矛盾主旨被一个外人切中,她不由得一愣。半晌没出声,却察觉到熟悉的脚步声渐近。 顾承睡眠浅,听见动静,起身探看,须臾已推门而入。入眼的画面有些诡异,也有丝丝缕缕呼之欲出的暧昧。 蒋钊半身赤/裸,精干的身躯上溅落点点血渍,一眼望过去,像是雪白的肌肤上生出了几粒朱砂痣,凄美妖艳。 沈寰不避嫌的为他擦洗伤口,他闷声看了一眼,之后不动声色上前,接过巾帕。才刚坐下,蒋钊已闪避到一旁,“不敢劳烦顾爷,我生受不起。” 顾承微微一晒,不做理会,“我是大夫,治伤救人是我的本分。” 他动作麻利,根本不给蒋钊回旋余地。手上轻重拿捏妥当,认真尽心,没有挟私报复,也没有一星半点嗔怪埋怨。 事情一目了然,蒋钊也无法避讳。此情此景,让他对顾承也有了些许敬服,只是嘴上不肯认输,“既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