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安危。 若不是如此,恐怕梁府的家丁肯本拦不住那些美其名曰看望太子的大臣。 杨威:“那殿下可有打算?” 沈绪睨了他一眼,没再多说,手闲着去拿芮毓方才画的玩意儿打开一瞧,嘴角弯了弯:“喜鹊?” 芮毓一脸认真的在图纸旁写下两个大字:鸭子。 沈绪:“……画的挺好的。” 芮毓心满意足的又抽出一张新的纸,埋头苦画。 不到一个时辰,从梁府传出去的消息说太子暂住梁府只因途中遇刺,不便移动要好好调理。 也有小道消息说,刺杀太子的人是左相窦氏的人,还有说是康廉王的人,总之这场皇位之争闹的沸沸扬扬,平城更是不少文人雅士谈论起了朝堂风云。 更有人不屑反笑:“哪有什么皇位之争,储君之所以为储君,不就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皇帝,康廉王有什么可争的?” 沈绪立在窗边摆弄着那些写满名字的竹签,嘴角挂着笃定的笑,事情正朝他当初布局时那样发展。 忽然他目光一定,落在窗外趴在石桌上睡着的姑娘,还意外捡了个小姑娘。 赫北在门外提醒:“殿下,人都在园子外候着了。” 沈绪轻轻敲了下窗台,转身踱步到床边躺下,被褥遮到了腹部,还没到屋内便能听到里头的咳嗽声。 几位大臣一愣,忙推门而入,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似的,抖着袖口来到床边,哭喊着:“殿下受苦了,受苦了!” 沈绪嘴角一扯,这些个老东西就会玩这一招,他不在平城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恭维沈廉的。 几人在床边嘘寒问暖的,又把左相痛斥了一番,说的义正言辞恨不得扒了窦齐鸣的皮。 沈绪皮笑肉不笑的听着,直到有一人提议说:“既然殿下是清白的,那不如择日登基,以保国泰民安。” 沈绪笑笑,意味深长道:“恐怕左相并不是如此想的。” 门再一次被推开,一人姗姗来迟,带着三分怒气:“殿下是先帝立的储君,是太子!如今先帝驾崩已数十日,殿下登基,岂容左相放肆!” 来人是左御史周大人,此人恪守礼仪制度,一直以来都以太子是第一任皇后之子,地位尊崇而在朝堂上力挺太子,算是沈绪的人。 一炷香,左御史把左相骂的狗血淋头,旁边的大臣立刻噤了声,谁也不敢同他争。最后在左御史大手一拍,言明对太子的衷心下,众人散。 赫北从屋外进来,看到沈绪不耐烦的神色立刻笑了,打趣道:“周大人倒是同殿下站在一边,就是太迂腐激昂,以后殿下还免不得要听他唠叨。” 沈绪轻笑一声,这个周大人,什么时候得治治他的臭脾气。 赫北又说:“这几日不少人盯着冬雪园,人多口杂的,殿下还是好好装病比较好。” 沈绪摆了摆手将赫北打发出去,又听赫北说:“芮姑娘方才听说殿下病了,去小厨房替殿下煎药来着。” 沈绪扭头一看,窗外的人果然不见了。 —— 凝香和秋水在灶边帮忙,凝香忙接过芮毓扇火的蒲扇:“这个奴婢来,奴婢来。” 秋水瞅了一眼炉子上的陶壶:“姑娘有心了,还为公子煎药,只是奴婢觉得还是叫郎中来比较好,万一喝错了药……” “无碍,殿下连蚯蚓都吃得,有什么吃不得的。” 赫北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此时正抱手倚在门边。 秋水朝他扯了扯嘴角:“赫将军说什么胡话……何况,哪里有什么殿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