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菏:“咦?你刚才喊我来大流氓了?” 瓜二真人尖叫:“……那你为什么打我!我老婆都没打过我!” 兰菏:“……” 瓜二老婆:“……” 他就是记得上次瓜二当着他的面说他坏话来着,也不冤啊,兰菏若无其事问道:“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余杭嘉他爹不见了啊,便查到这儿来,这里怪得很,本来都想走了,还是应韶说为什么不进来,我才反应过来,好像不知不觉,就想避开这里。”瓜二真人偷偷看兰菏和他旁边那一看就很像凶残的胡门,心想难道来老爷不是被召唤来的。 不错,应韶因为养了金蚕蛊,一直有那么些抵抗力,而且难怪他没回家,原来是来这儿了…… 兰菏也想到了自己刚才同样想离开,“这是不知不觉,就被迷惑了吗?” 说到迷惑,他却是想起一位,忍不住询问地看向胡七十九。 胡七十九鼻子动了动,那半条尾巴在地上轻扫:“我闻到血的味道了,谁的大牙掉了还没补上?……胡四,你出不出来?” 瓜二真人一惊,“是胡四!” 兰菏也暗想,上回在觉慧寺胡四吃了亏后,阴差们又满世界找她,还是没找到,她竟然躲在这里。 胡四擅长幻术,占据这里还诱人来给她烧香,借此恢复,明明这么大一座城隍庙,无常们拿着她大牙搜寻,竟是都错过了,恐怕和他一样,到了这里就很想离开,足见迷惑之术精深。 胡七十九虽然叫破了胡四身份,庙内却毫无动静,只有马面与无常的神像在缓缓动弹,发出与石头摩擦的声音。 兰菏立刻掏纸出来,捎信给老白,“快来,兄弟们都来,群殴胡四了……” 原本只有神像伺机而动声音的庙内,此时却是有道怨恨的女声响起:“又是你!都是你……你就只会以多欺少……叠一群畜生来欺辱姑奶奶!!” 掉了一颗牙,她恨死这个阴差了! “难不成跟你单挑啊?”兰菏也觉得奇怪,“我们阴差是一个有组织、团结的集体。”要不是他大多数纸马都输送给阴差,现在就立刻放牲口犁胡四了。 胡四又恨兰菏,又顾忌他喊兄弟了,说不定等下就有两卡车的阴差过来,于是送上自己的祝福:“去死吧!” 接着,就见城隍塑像的肚子处裂开,一只尾巴也没有、耳朵破破烂烂的狐狸从中跳下来,从旁边蹿出院墙。 直接跑?有点不像胡门的性格啊,难道是上次伤太重,不敢再打了。 不过兰菏早有防备,捏着纸马跟上去,胡七十九也早就一跃蹿上了墙头。 …… 应韶和瓜二真人慢一步,他们先去把余父那三人头上的香给拔了,瓜二真人吐了口水给他们糊住伤口。 他们仨和生魂此时表情都是茫茫然的,应韶引着,他们就懵懂地跟着走。 可应韶一打开门,就傻了,这外头竟是阴风惨惨,街道不见了,小区不见了,只剩下连绵的坟地,回头再看,身后的院墙、城隍庙也不见了,同样是坟地。 或者从一些只有草席裹身、开始腐烂的尸体来说……应该叫乱葬岗。 兰菏与胡七十九也在外头,他们早一步出来,胡七十九磨着后牙:“幻象……我闻得到,她就在此处。” 要临时变化这样大的幻景,也必须身在此处掌控了。 胡七十九的目光四处扫,试图分辨哪块石头、哪颗树,甚至是哪只蚂蚁,才是胡四。 正像是胡七十九描述过的场景,天上飘过雪白的纸钱,若有似无的女子哭声不知从哪里传来,幽咽凄惨。 这场景太过真实,让所有生物心底发毛。 要识破胡四的幻象何其难,应韶有金蚕蛊,也心底发凉了,可是越怕,只会觉得场景越真实。 别说应韶,就是瓜二真人夫妇,也不由自主产生了恐惧。 即便心底知道,是胡四作祟,却怎么也逃脱不开这种恐吓,非但被胡四影响心志,还要担心她随时可能冒出来攻击,一颗心都要提到了喉咙口,精神绷得像一根紧紧的弦。 胡四的声音不知从何处而来:“怎么样,你怕这个是么……嘻嘻,要不是看你见到我的肉香都撇开脸,我还真猜不到……” 胡四恨死兰菏了,在大.波阴差赶来之前,她非要弄死兰菏不可,先他也尝尝被包围的滋味。 兰菏发毛,他确实有点……但是面上当然不能显露出来,甚至疑惑地左右看了看,仿佛在问:“你们谁怕鬼??” 胡七十九:“……” 瓜二真人半点没怀疑,没人承认,他还以为胡四吓的是在场的人族,毕竟应韶有金蚕蛊。 作为黄鼠狼,瓜二真人头盖骨都随便顶,怎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