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我要那个!” 街上,那回忆中直嚷着要糖的孩子已和他母亲一起渐渐地走远了。 段鸮默默看着,也再不言语,就这么一人离开了。 “……段玉衡,你若真的踏出这一步,我这个做母亲的此生便再不认你。” “母亲。” “别叫我母亲,段玉衡……” “酷吏!酷吏!你还当我是你母亲么……是你害死了我我段家满门……呜呜……段玉衡,你好狠的心肠啊……在你眼里,哪还有他人,你只一心要做你的官……” 那些心底藏着的乱糟糟的,曾逼得他一步步堕入黑暗无法自拔的话,再次在他脑子里响了起来。 段鸮再回过神来,他已推门一个人走进了漆黑的义庄里。 “爹。” 此刻,半步之外,在睡梦中,他都在趴在桌子上带着点惦记地唤着段鸮的名字。 桌上的一碗凉透了的饭食贫寒的很,段元宝也吃的精光,从不给人多留麻烦。 在那一旁,另放着个碗,明显是留给段鸮。 上头盖着个破旧的竹篓,里面装着的被罩着,隐隐约约透出股熟悉的,却也十分异常的……味道。 那‘东西’散发出来的味道,他很清楚是什么。 今晚因为有些事而心情不佳的男人见状眯了眯眼睛,在心里算了算日子,就知道这小子居然帮他记着自己的那个‘怪病’了。 等心情混乱而阴郁地垂眸不做声,又俯身轻轻抱起他。 段鸮刚要这么一步步先带着他去里屋睡觉,小家伙就和奶猫似的不动了,就这么挨在男人的小声问了句道, “爹,你去哪儿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