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听话的那个了。 因为是顺风顺水,在船上待了两天,季远川等人的视线中终于出现了其他船只。 季远川猜测应该是四联书院中的另外两所书院——商易书院和路哲书院。 商易书院倾向于研究商贾之道,路哲书院则潜在研究天文地理和人生哲学。 待那两艘船靠得近了,近到季远川足以便将那船徽看明白,他便安排跟随来的理事上前与之打招呼。 四个学生中,只有两个还能保持站立,而顾长鸣和王颂文则除了吐便是睡。 本打算好好领教一番,王颂之究竟是如何顽劣,以致于王风启在他跟前打了好几次招呼,谁知转眼间,这家伙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所以季远川只能将顾长盛和许扶河叫了出来。 不过顾长盛就在他旁边,没什么好叫的,而许扶河还在里面看书。 这孩子是真用功,其他四人都是带个小包,里面还多是生活用品,而他不但带了个大包,里面还多是书籍。 季远川还在里面看到了《三年科考》。 一想到这几天许扶河便是在船舱中度过,连上甲板的次数都少得可怜,他便不由心生怜惜。 而许扶河因为季远川的亲自劝说,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跟着季远川来到甲板看风景。 全程跟随的顾长盛,只是看着,没有说话,那落在许扶河身上的目光却不由重了几分。 “书几日不看不打紧,别把自己逼太紧了。”季远川说完,又看向对面的船只。 “那两艘船便是商易书院与路哲书院,既然遇上了,便说明很快就要到了。” 许扶河跟着看过去,只见对面有两艘截然不同的船,一艘高大华丽,一艘小巧精致,相较之下,那较小的一艘犹如老母鸡身边的小鸡仔。 “谢谢夫子的劝告,学生其实也觉得这几日看书效果不佳,还是不看了。”许扶河转过头与季远川道。 季远川笑了笑,道了声好。 顾长盛此时出声道:“夫子,为何对面的船相差如此之大。” 季远川理解他的意思,便道:“那前面更高大的那艘,是商易书院,此书院对商贾之道颇为研究,据说,较许多书院都富裕很多。” 季远川没有说完的是,那许多书院,其中便包括了青明书院。 “而那看起来小巧,且船身上画了许多字符的船,便是路哲书院,此书院对天文地理与人生哲学颇有心得。” 之后,季远川又与他们解释了这两书院的起源,时间便不知不觉的过去。 到了傍晚时分,三艘船终于靠岸了。 顾长盛和许扶河两人合力架起了顾长鸣,应独睿一人背起了王颂文,季远川想上前搭把手,但被均被拒绝。 无奈,他只得走在前头带路。 很快,三伙人在岸上相遇。 季远川远远瞧见他们的穿着,便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那穿着金色学子服的,定是商易书院,老远看见就觉得像一块大元宝,更别提那走在最前面的人体型偏胖,一眼看过去,格外醒目。 而穿着玄色学子服,身上且绘有不知名的奇异符号的,便定是路哲书院了。 虽然三个书院的学子服不同,但季远川注意到两个相同点。 一是另外两个书院也带上了如应独睿一般的人物。 只因骑射夫子看上去便健壮许多,并且又不是学生打扮。 二是对方也有一两位需要抬上岸的晕船学生。 三伙人一汇合便开始自报家门,在进行了简单的寒暄后,一群人开始干瞪眼了。 “这意水书院未免太不将我们放在眼里,明明知道我们何事能到,竟然不排个人在此等候,若是我们无一人知道路,那该如何处理。” 说话的人是商易书院的吴夫子,由于他体型肥胖,受不得热气,下船还没一刻钟的功夫,已是满头大汗。 路哲书院的带领人是个黑瘦的中年男子,名唤索思。 索夫子看了看正气喘吁吁擦汗的吴夫子,然后道:“我们路哲书院的人皆是第一次来此,你们可有认识路的?” 吴夫子一脸吃惊:“怎么那么巧,我们商易书院也是第一次来,上次来的这次没来啊!” 说完不死心地看向一直没被他看在眼底的小年轻。 青明书院这次怎么回事,竟然让胡子都没一根的孩子出来领队了,这不是在玩笑么? 季远川收到眼神,无奈道:“我们这次也全是第一次来。” 吴夫子一听,胖脸顿时耷拉了下来,嘴里开骂道:“意水书院到底搞什么鬼,我商易每次都大老远去码头那儿迎接他们的学生,怎么我们来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瞧见?难道这就是他们的待客之道吗?” 索夫子冲着吴夫子点头:“确实是他们无礼了,不过,也有可能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我们先在此等等再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