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带了那张印满了巴掌印的画纸去给谢宁看。 谢宁看到那些小掌印果然笑了:“真会胡闹。”她对大皇子说:“你不要老纵着他,这回幸好不是要紧的画,要是这样成了习惯,他不知道轻重,准会闯祸的。” 玉瑶公主却用手指头比量了一下二皇子的掌印大小,再看看自己的手。 “弟弟手真小。”玉瑶公主露出了笑容:“让人取颜料来,我也要印一个,就印在弟弟的手旁边。” 大皇子也有些跃跃欲试,但是他不好意思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谢宁笑着说:“好好了,都印,应汿也印一个。等隔个几年再拿出来比一丝,就知道你们的手长了多少。” ☆、二百七十八 病倒 大皇子有点抹不开面子,他心里也是想玩的。 和弟弟、妹妹一起印手印玩,这在一向循规蹈矩的大皇子那是想都想不到的事。 青荷笑着让人去把纸和和颜料预备来。 二皇子已经是熟练工了,手上涂了颜料,面前又摊开了纸,不用人教着引着,自己就把巴掌拍上去了。 一个十分清晰的小小的手掌印就这么留在在了纸上。 玉瑶公主印的掌印就挨着二皇子的,她的手当然比二皇子要大一圈。接着是大皇子,和前两位相比,他的手掌显得瘦长一些,介于孩童与成人之间。 三个手掌印由小到大有点歪斜留在了纸上。 玉瑶公主歪着头看,笑着拉着谢宁的手说:“娘娘你也印一个嘛。” 谢宁笑呵呵的说好,于是也印了一个掌印在上面。 等皇上回来之后,玉瑶公主捧着那张纸献宝一样的给他看。 “父皇,父皇你看。” 皇上看看那纸,又看看玉瑶,笑容渐渐在他的脸上扩散开来,就象一滴水敲破水面而泛起的涟漪。 谢宁听着偏殿里玉瑶公主清脆的声音,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但她的笑容随即就被凝重和隐忧的神情取代了。 “方尚宫没事吧?” 青荷轻声说:“早起看她脸色就不大好,我问她是不是身子不舒坦,请太医院的人来看一看。她说不打紧,就是着了凉。主子现在身子贵重,方尚宫说怕过病气给您,就没到您跟前来伺候。她还让我不要跟您说这事儿……” 怕谢宁会忧心。 屋里有些闷,谢宁屋子里头现在是不用冰的。前些日子阴雨连绵,天气不算热。现在一放晴,天一下子就热起来,即使是傍晚,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屋里头还是热腾腾的象蒸笼一样。 京城就是比别的地方热,而且本朝的皇宫是在前朝旧址上翻修了一下,很多宫室都是二三百年前建起来的,这么老的屋子,住起来总是有些不舒服的地方。 谢宁脖颈里都是汗,她用帕子抹了一下,还是觉得脖子黏糊糊的。 这样的天气,很熬人。谢宁身子一天比一天沉,这样的天气有时候觉得胸口被什么压着,气都喘不上来。大皇子这些日子也总是白天没有精神,晚上又睡不踏实。他说过一次,总是做梦。梦见白天对不出来的对子晚上一下子就对出来了,而且不重样的对出来好几个,特别高兴,可惜醒来又一个都不记得了。 方尚宫身子也不好,有旧病,这样总不见太阳的天气她也难熬的很。 纵然她不让青荷青梅对谢宁说,可谢宁又不傻。平时方尚宫怎么会一天都不露一面?肯定不对劲。 青荷她们可以不主动向谢宁禀报方尚宫病倒的事,但是谢宁主动问起,她们不能不说。不说就成了欺主了。 “你们也真不分轻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