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睡着。 幸好她还有陆良,因为有他帮着熬夜带孩子,她总算能松一口气。孩子吃饱喝足,模样也跟着长开了,皮肤白又嫩滑,小胳膊小腿上全是力气,张着小嘴四处看。听说孩子现在还看不清楚,眼前只有淡淡的光感,和婆母说的一样,陪伴着从自己身体里分离出来的一部分一起成长,害怕算什么?疼痛算什么?没有任何人能挡住她护着这个小东西的心。 等过满月的时候,陆老爷却是忍不住了,对着一帮下人呵斥了半天,连陆大娘都看不过去了,扯着嗓子吼他,说什么要摆老爷架子就滚远一点,他这才消停些,但还是让人置办了好几桌酒席,他的孙子过满月怎么能不声不响的?倒也没请多少人,也就里正一家和亲家,还有些和花月交好的姐妹,置办了很多村里人尝不到的好东西,一时外面的人都羡慕着,这种机会可不是谁都能攀得上的。 花月坐在屋子里听着外面热热闹闹的,她拿着陆良带回来的小东西逗孩子,嘴角的笑不自觉的扬起。她早就吃过了饭所以不饿,而且她吃的和他们的不一样,都是为了攒奶水的东西。一会儿陆良从外面进来,一阵酒味窜进来,花月不满地瞪他:“干什么呢?一身的味儿也不怕熏着孩子。” 陆良抓了抓头,笑着说:“他们灌我,不得不喝,月儿,你想吃什么?我去想办法给你弄去,这些天吃的那些,我看着都觉得寡淡无味。” 花月心里一阵暖,面色愈发柔和,笑着摇头:“别胡来,还有孩子呢,我少吃点又没什么,等他大些断了奶再说。外面那么多人,你跑回来干什么,快出去。” 陆良咧嘴笑了笑,突然往前走了两步,他很想亲她的,可是想到自己身上的酒味笑了笑,压低声音说:“晚上没人了,我再亲。” 花月真觉得这人讨厌,在孩子面前也这么没正经,要是把孩子带成他这样,自己往后可真有的受。儿子学老子,也跟他这么缠着人家的姑娘不放,那可真是……她也许少不了要走婆母的老路子,上门给人家赔礼道歉去。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个儿子比他老子还不是个东西,他爹知善恶,而他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看着人畜无害,心早已经黑成煤山了,她这当娘的虽说不愿意这么说自己的儿子,可是谁能……自然这是后话了。 这个孩子虽然小,可是很懂事,很少像别的孩子那样哭个没完,很乖很好带,而且越长越好好看。只是陆良嘴欠,他时常在花月身边说:“都是长大就变了,这孩子小的时候好看,等长大变丑了可怎么好?” 花月心里气不过,谁能让自己的心头肉让人这么说,就是他亲爹都不行,手上自然也没客气,揪着他腰上的肉狠狠地转了两圈才消了气。陆良被她掐的嘶嘶声不停,他知道自己腰上肯定好不了,这女人心狠,幸亏只是照着他的腰下手,要是给了他弱处来这么一下,估计他真的得断子绝孙了。 “让你嘴欠,自己的儿子有这么说的吗?不盼着他好,今儿孩子睡中间,你要是再胡来挪地方,别怪我屋里不留你。” 两口子添了孩子后,花月怕自己睡的太死听不到,所以就让孩子睡在两人中间,她醒不来,陆良也能感觉到。谁知道这当爹的没个正经,有次醒过来,她见本该护在孩子另一边的男人像狗皮膏药似的紧贴在她的后背上,那地方明显地支起来戳着她的后腰,让她是又羞又怒,数落了几次,这人都是厚着脸皮死性不改,说什么她眼里只有孩子,没他这个爷们了,这说的都是什么鬼话? 陆良尴尬地摸了摸鼻头,狡辩道:“男子汉大丈夫就得学会独立,怎么能老粘着你?往后让他粘他媳妇去。你不能太惯着他了,孩子小的时候就得学着些,大了才好带……你,我,唉呀。” 花月最近手劲大的很,听他这胡说八道更是没好气,直接轰人:“今儿就搬着铺盖走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懒得看你。” 爹娘和下人都有,陆良再脸皮厚也没敢搬着铺盖出去,三番两次保证自己一定乖乖地睡在自己该睡的地方才被留在屋里。其实他心里痒的很,他特地去问了大夫,大夫说这些日子也能干那事了,算着时候,北疆和南边的人都要回来了,再过年前他也得出去走一趟,可是心里这点火没出消,天天看着却进不了嘴,真是憋死他了,而且他但凡冒出一点心思来,花月就不给他好脸色,铁打的身子也禁不起这么的耗。 这两天花月看他不顺眼,他也没胆子敢在这个时候去撩拨她,只得伺机而动,瞧着她哪天笑容多些,他才敢去试探,没办法,谁让自己这个爷们在儿子出生后就失了宠?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