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心地善良的人,吃苦不说累,永远想着孩子,苦也微笑的女人,想到她,我就会心里特别的难过,男人这辈子会最爱两个女人,一个女人是会让男人从梦里哭醒的,从小到老,一个女人是哭着入梦的,从拥有到失去。 莉姐喃喃地说:“我真想见见咱妈妈!”,她说的跟孩子一样,她很懂事地这样说,让我心里特别激动,男人啊,这个动物说来复杂,说来也简单,当看到自己的女人叫自己的母亲做妈的时候,那种激动是难以说清的,如那些早早失去母亲没人叫妈的孩子,我是会无比同情的,他失去了太多,太多。 我们下了飞机,下来后,气候有点干燥,跟南方是不大一样的,风吹在人的脸上不是吹面舒爽,而是紧的厉害。莉姐感觉很新鲜,四处观望,这里就是生长我的城市。但是城市跟我无关,我从生下来对山北省的市区都是感到陌生的,如果不是考上大学,我甚至都不会接触大城市,更不要说当地的城市了。 山北省的负责人开车来接我们,见到我,很客气,很恭敬,尤其知道我是这个地方的人,他们都感觉似乎是多了靠山。 出了机场,我第一次如此平和,不会胆怯地真实面对我所在的城市,城市的繁华和山区的落后造成了我一直以来的对我们的城市的自卑,而今不用了。 我们坐上了轿车,山北区的负责人问我要不要在城市里住下,好好玩玩,我摇了摇头。我让他们帮我购买了很多礼品什么的,我要带到山里去,穷亲戚太多,不能空着手回去。 莉姐挑东西的时候很仔细,每一样东西都会考虑这个适合不适合老人,看看生产期什么的,她总是这么仔细,体贴的如自己的女人。 车子离开城市,往山区开去,负责人车上一直跟我说:“哎,刘总,你真不简单啊,我在山城市生活了大半辈子,可根本不会想到这穷山沟能出这样的人物啊,能从这里走出去的人,可以说,是传奇的!” 我被他拍的有点不适应,不过正是他的话说明了山区的落后,莉姐坐在车上,眼巴巴地望着外面,皱着眉头,傻傻地说:“你们开慢点,这山上怎么没树?” 我心情沉重,这是我熟悉的地方,从横江到这里,似乎是两个世界,一个绿色的,一个土色的,一个成年的刘颜,一个儿时的刘颜,少年的他在这大山里,背着背篓,穿着破鞋,曾经翻山越岭,割草药,砍柴火,每天放学都要做这些事,只为了那点钱交学费,他因为几块钱,带着妹妹走了两天的路,去市里卖草药,一杯一毛钱的冷饮都不舍得喝,望着妹妹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买一点点东西给她吃,多少次,他看着母亲在家里编箩筐,手上都是口子,都开裂地流出血,他曾经心痛过,发誓过,要离开这里,要有出息,那些苦难,不是我们憎恨它,而是生命不喜欢它,我身为人,没理由苟且一生。 我的眼睛湿润了,莉姐感觉到了,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跟我一样忧伤地望着我,我突然吸了口气一笑说:“感觉一切都变小了,小时候感觉乡村的周围很大,河也大,路也大,土堡也大,可是而今去看,真的好小,好小!” 她点了点头,她说:“是的,我感觉孤儿院就是!”,她这句话,让我也有感触,我的同年虽然苦,但至少有广袤的大山,而她的故乡,就是那个孤儿院,她爱她的故乡,这很容易理解! 离家越来越近,越来越熟悉,那些景物,真的没变,穷的地方变的慢,这是必然的,我有点害怕,我因为离家太久,乡亲们似乎也会有误会,以为这个刘家的小子,出去了就回不来了,是犯法了,还是咋了。 我的心跳个不停,我抓住了她的手。她给我鼓励,握的更紧,她说了句话,她说:“别怕,他们会理解的,会的!”,她如此的懂我,知我心,似乎可以看透我的想法,我很感激。 家人已经知道我要来,据说全村都知道了,我为那种落后的张扬很不好意思,我远远地看到有人敲锣打鼓,这是村里最好的迎接方式,我捐了钱给这里的学校,他们也是知道的,可是,我真的不适应,刘家庄都有着亲戚关系,到处叔叔伯伯,婶姨什么的。 两辆轿车在村前停了下来,轿车对于这里来说是陌生的,也许这里的土地都没接触过,很多孩子跑过来,锣鼓声响在那里,我真的很害羞,我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