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买通一个使馆小吏了。 “所以高句丽人为什么要让你做这些,乌孙小族长的失踪可是与他们有关?”乔苒问那小吏。 “我不知道。”小吏说着摇了摇头,顿了顿之后又道,“不过,我想无缘无故突然使了重金要我这么做,或许是有些关联的。” 从先前这使馆小吏的表现来看便知道他是个聪明的,眼下听他这般说来更是证实了他们的猜测。这小吏聪明的很,心里清楚高句丽人做这些事必然心里有鬼却依旧这么做,可见这不是蠢了,就是单纯的坏了。 坏可比蠢更令人厌恶。甄仕远摆了摆手,让人将小吏押了下去,带回大理寺。 听甄仕远这般说来,小吏顿时慌了,忙喊“饶命”,甄仕远却不为所动。使馆官吏做了这等事,别说保不保的了官位了,就是定罪的可能都不小。 将小吏押下去之后,甄仕远唤来人,让他们去“请”高句丽的使节。 乌孙人在一旁等的焦急万分,想说什么,可想到先前不到区区半个时辰,这两位大理寺的大人便揭发了小吏的谎话,找到了背后使坏的高句丽人,乌孙人便强忍着没有开口,心里不由感慨汉人有句话叫“入乡随俗”说得好,有问题当真是该报官的。似这等事,还是这些大理寺的大人们做起来更擅长,他们便算了。 高句丽的使节就在使馆里,是以,很快,几个高句丽使节就被大理寺官差“请”了过来。 看着几个脸上神情明显带着不悦的高句丽使节,甄仕远转头抓了另一个使馆小吏过来问道:“高句丽的使节便只有这么几个人?都在这里了?” 那使馆小吏连忙摇头,神情忐忑不安。他并非主事的,主事的那位先前也不知怎么回事,问着话问着话突然被大理寺官差拿下了。 他不知道同僚做了什么,只是有些害怕会不会自己也这般问着话问着话便被拿下了。 他数了数高句丽使节的人数,不敢搪塞:“还有五个出门了。” 至于那五个出门的去了哪里,他却是不知道了。 甄仕远也没有问他这些,只是看向那几个面色不悦的高句丽使节,而后将从先前那个使馆小吏那里搜出的钱袋和引荐信交予那几个高句丽使节看了看,这才开口道:“眼下,乌孙人的小族长不见了,你们中有人暗地里指使人故意破坏现场,本官有理由怀疑你们中有人与乌孙小族长的失踪有关。你们虽是高句丽人,如今却在大楚地界犯事,自也要遵守我大楚律法。所以,我若是你们定然会将那几位的行踪如实交代,免得引火烧身。” 高句丽和倭国人受中原文化熏陶要久一些,说话稍稍用些成语,也是听得懂的,引火烧身的意思几个高句丽人自然也明白。 互相对视了一番,略一犹豫之后,其中一个高句丽人便站出来说道:“引荐信是朴先生写的,此事或许要问一问朴先生。方才走之前,朴先生道他要带几个弟子去城外山寺里问问经书的事,便走了。” 引荐信出自这个高句丽的朴先生之手,那与使馆小吏做交易的多半便是此人了。不过高句丽人问经书的事情……甄仕远有些疑惑,道:“我虽知晓姓佛的不在少数,不过佛教可传到高句丽了?用得着如此特意出城去山寺询问?” 那出声的高句丽人闻言忙摇头解释道:“我们不懂佛教,朴先生去山寺问经书的事是因为先前同天竺人发生冲突时不小心弄污了天竺人的经书,那些天竺人口口声声道是不传世的孤本,要我们赔,我们不肯,这些时日为经书的事闹过不知多少回,那些天竺人还扬言道回去要寻人来高句丽讨说法……” “讨说法”这话已然说的十分委婉了,事实上那些天竺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回去要带兵攻打高句丽。他们此行只是送学生来国子监读书而已,本不是什么重要官员,若是当真因着他们的关系惹的天竺人带兵攻打高句丽,那待他们回去之后必会被陛下怪罪,说不准连身家性命也要赔进去。 所以,虽说在面上他们丝毫不惧,暗地里却为此向那些天竺僧人讨过饶了。可那群天竺僧人恁坏,不肯松口,只要他们赔经书。不得已,朴先生才会去佛寺问经书的事。 听了高句丽人的解释,甄仕远当下便拨了几个官差让他们出城去将那几个高句丽使节“请”回来,而后便朝乔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来说话。 乔苒会意,跟在甄仕远的身后出了门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