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相信秦寅不可能不知道羌雪的突然失踪是人为。 照着这两年羌姑娘对秦寅的信任,不可能离开帝京不会和秦寅打招呼。 “陶井,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留在我身边而你的哥哥陶凡管着秦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吗。”秦寅的声音突然变的平和。 陶井闻言,眼眸低垂,秦寅看似谦谦君子,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有多狠辣。 “这世上有聪明人和自以为聪明的人,你哥哥属于前者,而你属于后者,有时候主人看的不仅仅是忠心,还有你这个奴才的利用价值。” 秦寅站起身来,淡淡的目光从陶井的身上收回,继续说道:“羌雪失踪,我当然知道是被人劫走了。” “我是让你动用你在帝京所有的人脉找到羌雪,而不是你一个人像蠢货一般的去寻找。” 秦寅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击在案几上,突然轻笑起来:“你可知道我留着她在身边是为何?” 陶井一愣,为什么留在身边? 这些年秦寅对羌雪很好,似乎已经超过了朋友间的好,但也没有从秦寅的眼中看到对羌雪爱意。 所以、陶井突然想通,怔愣的看着秦寅。 原来留着羌雪也是有目的的,他果真是想的太简单了。 看着陶井的神色,秦寅嘴角的笑意更深:“闽地是被朝堂江湖忌惮又恨的种族,而唯一能证明风洵是闽地人的只有羌雪。” “对付百里卿梧一个人多没有意思,风洵也应该很喜欢我能成为他的敌人。” 相当年在南疆时,除了对付乳臭未干的太子外,还有和风洵斗智斗勇。 不过自从那个老皇帝要死不活后,朝堂大半都被风洵掌控在手中。 这两年他几乎成为风洵手中最重要的棋子,也许成为风洵最重要的棋子,在反击时,才很有成就感。 秦寅眉梢的冷意渐渐淡去,想着风洵的密函中的命令。 一个月,一个月拿到百里卿梧手中的虎符,接着,唇角妖艳一笑。 “王家那边怎么样。” 听闻秦寅的语气变幻了不少,陶井说道:“王家家主在煽动赵老夫人,应该很快会让裴子言下不了台。” “尽快?” 秦寅目光转变,一股寒意悄然而起让陶井垂眸。 “告诉王极,我要他在三日之内,让我的事情顺利发展下去。” 秦寅的声音已经冷到了极点,前面那两次,没有把百里卿梧怎么样,反而还把他自己给陷了这帝京的漩涡之中。 “是。”陶井说着抱拳,转身往屋外走去。 这个时候多日不见的黎庭在大门之处与陶井擦身而过。 秦寅在看到黎庭的时候,眼眸中的冷意渐渐淡去,重新坐回案几后,慢条斯理的问道:“以为黎阁主回陵周古里,没想到还在帝京。” 黎庭面带笑意,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箭矢,然后扔到秦寅的案几上:“刚刚进来你院子时,差点被射中。” 秦寅看着箭矢穿透的信封,挑眉:“那么巧?” “什么巧不巧,我们本来就是一伙人。”黎庭肆意的在秦寅的对面坐下来,玩味的看着秦寅。 秦寅把信封从箭矢上取下,并没有直接打开,双手搭在案几上,静静的看着黎庭:“从见燕賀离开后你去了哪里?” 闻言,黎庭的眸中有着淡淡的情绪,也没有隐瞒:“见了一位故人,然后相处了几日。” 他怎会说燕玦那个混蛋把他关在房中,吃喝拉撒睡都在一间房中,还一连五日都如此。 “看来你对你的故人很不满意。”秦寅从黎庭的眼中看到了杀意,调侃道。 黎庭冷笑一声,“怎是用满意来形容的。”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 秦寅不好奇黎庭的故人,更不好奇让黎庭带有杀气的故人,看着案几上的信封缓缓拿起,拆开…… 黎庭的眉梢也是一挑,好像很好奇秦寅手中的信函。 接着,秦寅的眸光中清晰可见的寒光掀起,让黎庭的面色僵了僵。 “出了什么事情?”黎庭问道。 秦寅咬牙:“羌雪去了梨花崖。” 如果这背后没有人搞鬼他把手剁下来喂狗。 羌雪去梨花崖秦寅怎不知是为了什么?他就是因着羌雪脸上的疤痕才好控制,这倒好,被人率先了一步。 “梨花崖?可是因为她脸上的疤痕?”黎庭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