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避让,反而安稳的坐在下首位上,亦如以往那般,燕玦做着他的事情,她亦可以这般平淡的陪着他身旁。 却是在下一刻,齐越打破了这份安静。 “主子,慕容公子出事了。” 燕玦放下手中的账簿,深幽的双眸略沉,还未有起身,便见到慕容枫婲起身后快速的扶着慕容井迟的手臂,“发生了什么事?” 齐越与慕容枫婲把慕容井迟扶着到了边上的榻上,慕容枫婲便见到了慕容井迟脖颈处乌黑的模样。 下一刻,便握住慕容井迟的手腕,清澈的眼眸微微发狠,尽管自己从小不喜这个弟弟,但也容不得别人来欺负。 燕玦起身负手而立,看着慕容井迟的莫言,醇厚的声音响起,“发生了何事。” 齐越看了看慕容枫婲在场,眼中有些犹豫,但在看到自己主子眼中的冷意时,如实的说道:“属下在姜府大门前和慕容少主相遇,便与慕容少主潜入了姜府中。” “主子让属下查姜府的那个女人,属下与慕容少主便跟随着刚回府的那个姜府的女主人,在房顶上潜着的时候,没想到被发现。”齐越微微抬眸看着主子的神情,立即低头,继续说道:“被、被王妃发现,慕容少主与王妃相说了几句有些刺耳的话,王妃便与慕容少主动起手来……” 齐越说的避轻避重,知晓主子若不是还在意王妃怎么会让他去查姜府,当然先说是慕容井迟说了刺耳的话刺激到了王妃,所以王妃才先动手的。 果然,燕玦在听到王妃的时候,本就深幽的眼眸变得更是无比阴寒,能让齐越尊称为王妃的,除了百里卿梧那个女人,还会有谁? 慕容枫婲在听到王妃的时候,挑起柳眉,问道:“王妃?谁?百里卿梧吗?” 齐越这下把头低的更低。 “百里卿梧在南疆帝都?”慕容枫婲深沉的看着齐越,随即眼神一变,在是看向慕容井迟的模样,把发鬓上的银簪子取下,轻轻的刺进慕容井迟的锁骨处,眼神中的狠意轻而可见,“这是欧阳家的五毒,如若不及时把井迟体内的毒排除,就算能捡回一条命,日后也是一个白痴。” “百里卿梧可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狠辣十倍。” 齐越有些担忧的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慕容井迟,说道:“慕容姑娘,这,有这么严重?” 慕容枫婲却是看了一眼除了眼神有些阴沉外的燕玦,说道:“欧阳家的毒可是天下皆知,真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慕容家的人也会中欧阳家的毒,真是可笑。” 齐越闻言,看了看燕玦,试探的说道:“主子,这该如何是好……” 燕玦好似有些出神,负在后背的双手紧紧相握,好似在忍耐什么,这么些年,那个女人和他的大计比较来,谁轻谁重在他心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明显。 随即那紧握的双手突然松开,深沉的目光看向昏迷的慕容井迟,说道:“如何医治。” 慕容枫婲没想到三年多来,这个心念念的人与她相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如何医治这四个字,不过她也欣慰了,毕竟是她有错在先,她不该去触碰燕玦的底线。 当然,在慕容枫婲的眼中,燕玦的底线从来就不是什么百里卿梧,燕玦的底线从来都是大计。 如若不是她三年前私自的动了百里卿梧,如今南疆怕不是这般盛世,或许经过这三年,南疆早就是燕玦的囊中之物。 慕容枫婲从来都是知晓燕玦是一个走一步,看一百步的人,在太西时莫名的娶了百里卿梧,想必是后面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 或许当时百里卿梧的确入了燕玦的眼,但也不过是燕玦手上的一颗棋子。 三年前裕亲王妃消失,打乱了燕玦的脚步。 前有如今炽帝用五万大军威胁,后有戎狄之人攻击北疆,所有的种种都好似因为百里卿梧消失不见,开始变得混乱无比…… 齐越见着慕容枫婲有些失神,紧张的看了看自己主子,提醒道:“慕容姑娘,主子问你该如何医治慕容少主。” 慕容枫婲回神,才是垂眸看着慕容井迟,把慕容井迟的手腕轻轻放下,说道:“虽说知晓五毒,但具体是那五毒我不知晓,所谓对症才能下药,我要知道井迟中的是哪五毒才能对诊。”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