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沈映光插手乾国时的相关人之一。” 他话里透着的意思极其明显,赤锦自然听得懂,所以陷在这震惊的消息中,一时难以平静。 徐楚刀又道:“昔年先乾帝时,承恩侯府卷入夺嫡之争,被削爵驱逐出京,途中遇见刺杀,可前去刺杀的人纷纷送了命,谢家一家人不知所踪。直到近一年后,而今的幼帝登基过了几个月,他们才又出现,然后复起。” 赤锦嘴唇微动,想问男子为何对当年事知道的这么详细,但随即想起眼前这人是武林盟主的儿子,那场刺杀没准就和江湖上的人有关,他知道也不足为奇。 但......女子犹豫道:“就算沈夫人是承恩侯之女,也不至招来此等灾祸。便是国与国相争,一个不涉其中的女子怎会有什么大干系?何况此番来八籽镇的朝堂中人只有通州牧......” 她脑中忽而明光闪过,心头一阵颤栗,话便就此顿住。 徐楚刀又灌了一大口酒,面上潮红愈重,笑道:“只来了于家公子?谁知道呢。单看沈夫人的身份确实做不了什么,可她是昔年事的旧人,又不知何故成了沈兄的妻子,如果有人也知道这些,会不会猜当年谢家人的‘下落不明’就与此有关,沈兄...或许并不只是个医师?” “......”赤锦艰涩轻道,“可他是男子,且在险境中几乎丧命。” 徐楚刀看了过来。 两人对视,赤锦好似在这瞬忽然回到了红绸府邸机关四伏、最终怨灵冲破禁制的那一日。 “赤锦姑娘,”徐楚刀不知是不是酒喝得太急,眼角甚至辣出了泪意,“这个江湖,这个天下,安宁不了了。” ...... 回到暂住的民居之后,沈缜“咳咳咳”了好一阵。 谢容不住替她拍背,姜蓁踌躇了会儿,到桌边试了试壶里水的温度,然后倒了杯温水来。 “是我考虑不周。”她略有些歉意,“明知医师现下身体有恙,还当真拿了酒来。” 平复下来的沈缜淡笑摇头:“是我先言离别当有酒,姜姑娘何苦自责。” 她将茶杯拢在掌中,抬眸看眼前人:“姑娘跟着我和夫人过来,是担心徐兄弟?” “......” 姜蓁默了瞬,轻声答:“我不知晓他竟暗中探查了医师。但他既说出了那番话,必然猜到了什么。” “猜到了我非寻常人?”沈缜问。 “...对。”姜蓁道,“他知道,归雪山庄便也会知道,自此,很多江湖人都会知道。” 沈缜扬眉:“姑娘不妨话再说得明白些。是担心我不是寻常医师的身份公之于众,会引来八籽镇这番祸事是由我主导的怀疑;还是担心,更多的人猜测我乃那位名唤沈映光的修士?抑或,两者皆有?”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