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分散殿下您的注意,将人光明正大引进来,杀殿下一个措手不及呢。” “杀我一个措手不及?”五皇子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就你们几个人,难道是觉得,还能趁机扭转局势,掀起什么风浪吗!” “若还有我呢……” 听得这熟悉的声儿,群臣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看去,又见一人竟是从林铎身侧走出来。 那不是旁人,正是当朝太子李存郅。 “皇兄,你……你怎会……”五皇子双眸微张,神色显而易见的慌乱,但下一刻,他很快冷静下来,蹙眉对着太子道,“皇兄,而今父皇驾崩,你突然回来,是想趁机篡位吗?” 李存郅气定神闲地上前一步,“怎的,看到孤回来,五弟怕了?是怕孤揭露你毒害父皇,勾结萧国,圈养私兵企图造反的真相吗?” 五皇子双唇紧抿,但始终仗着一句“口说无凭”,他低哼一声道:“看来这便是皇兄你的计划,将所有罪责悉数推到皇弟我的身上,再顺理成章地继承父皇的皇位,若皇兄无错,当初事发又为何要逃跑,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太子倒是不惧他的诡辩,“父皇向来疑心深重,你这般害孤,孤手上无凭无据,难道还要在东宫坐等被你害死吗?再者,孤不离开,你的狐狸尾巴又如何能露得出来。” 说着,他看向林铎。 林铎自怀中取出些许书信,“这些,是五皇子您,与萧国往来通信的证据,想必此番,西岚之乱,是您串通萧国有意为之,便是想借此支开臣,好方便对太子殿下下手吧。” 半个月前,他调查掖州疫疾,萧国蓦然攻打一事时,怀疑有人埋伏在军中走漏了消息,他一路追查,没想到顺藤摸瓜,竟查到了这位五皇子身上,甚至还发现,户部当初侵吞的赈灾款,其中一部分去向,便是用在了五皇子囤养私兵之上。 这位五皇子,只怕是有谋反之嫌。 纵然查得了些许,可因得五皇子过于谨慎,能直指他的证据并不充足,若随意揭露此事,就怕功亏一篑,还打草惊蛇。 故而林铎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不想证据尚未收集完全,命他去西岚支援的圣旨便先下来了。 西岚之乱乱得太过蹊跷,林铎提前有所提防,果然在离京后的第三日被一支不知哪儿的军队逼进了山谷之中,见得如此,林铎索性将计就计。 五皇子不知,那山谷的确险峻曲折,但林铮是探山的好手,不过一夜,便为神机营几千将士寻到了一条新的出路。 待林铎出来时,才听说所谓太子毒害陛下,意图谋反之事。 他试图与太子取得联系,而他安插在萧国的卧底,也恰好将那些五皇子通敌的证据托人递送至他手上。 五皇子剑眉紧蹙,少顷,却是不屑道:“不过几封书信罢了,人人可仿,安南侯觉得这样的东西,就能轻易置我于死地吗?” 见他不认,林铎也不急,“殿下的字迹旁人怕是没那么好仿,但既然殿下觉得此物不足以证明什么,那微臣这厢,自是得拿出足够令殿下觉得有用的证据。” 林铎顿了顿,视线陡然一转,却是转向那半藏在殿门内的身影,“贵妃娘娘,要不您自己说说,这段日子,是如何一步步毒杀的陛下!” 听得此言,萧贵妃倏然激动地站出来,“莫要胡说,害了陛下的是太子,本宫何时对陛下做过那样的事,众所周知,那毒药可是在东宫搜出来的,不是太子又能是谁。” “娘娘可能不知道,您所谓的毒药其实药性与太医开的药材相冲,添入其中反是没了毒性。就这般,您觉得太子殿下是如何下的毒。”林铎微一挑眉,“娘娘可还记得,自行宫回来,您每日亲手熬制,给陛下送去的杏仁甜汤?” 萧贵妃面色一僵,“杏仁甜汤?杏仁甜汤怎么了,难不成安南侯想说,本宫在那杏仁甜汤中动了手脚。” 林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陛下每日所进的膳食都有专人试毒,唯有娘娘送来的甜汤,并未有内侍提前尝过,如此,是谁害了陛下想必已是不言而喻。” 萧贵妃掩在袖中的手在止不住地发颤,但她还是微抬下颌,嚣张道:“这些都不过是安南侯的一面之词,有何证据?” “自然是有!” 她话音才落,殿内响起一道清亮的女声。 一个窈窕的身影自其内而出,一双凤眸扫了底下众人一眼,最后落在了萧贵妃身上,“贵妃娘娘今早又送来一碗羹汤,虽不是杏仁甜汤,但里头大抵也放了些不该放的,当是想用这碗甜汤了断了父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