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打算一箭几雕啊? 要说张贤妃李昭仪她们会嫉恨她,巴不得她也跟她们一样,生不出孩子,甚至失宠,这种心思,可能真有。 原因很简单,宫里的女人太寂寞了。最要命的是,赵延昌建立后宫三四年来,一堆女人没一个怀上龙种。 这也是为什么,太后也好,皇后也好,都爱往东宫塞女人,甚至不惜除掉她,好给其他女人让路,因为只有嫁给太子,才有可能生出儿子。只有生出儿子,对那个女人而言,才有前途可言;对那个家族而言,才真正达到了跟皇家联姻的目的。没孩子,连外戚都当得没底气。 虽然如此,要说张贤妃和李昭仪,或那位新封的淑媛秦氏,会特意派两个宫女跑到她经过的地方大曝她的**,她是不相信的。 那几个又不是傻的,为什么这样明目张胆地得罪太子妃?嫌自己在宫里优哉游哉的日子过腻味了不成。 所以,矛头直指一人,简直都没有悬念。俞宛秋也早就料到,那人不会死心的。 其实,当孩子迟迟不下地的时候,她就怀疑皇后的魔爪终究还是伸到了东宫,都说百密一疏,素琴她们再小心,也照样防不胜防。东宫里有近两百个侍从,其中难保有几个贪心的被皇后收买,或被皇后拿住了什么把柄要挟。 可这些话她不敢随便说,因为兹事体大,说出来会引起轩然大*。而且经过这几个月的明查暗访,到现在为止,她手里还没掌握什么有力的证据,怎么好凭空给人安上这么大的罪名? 其次,更怕打草惊蛇,让皇后提前销毁证据,甚至杀人灭口,弄得死无对证。 这次追查非常隐秘,在赵佑熙面前她都没透过只字片语,可跟她交手吃过亏的皇后还是警觉异常,这不,马上就开始跳出来布局了。 如果她轻易上当,咬住皇后抛出的鱼饵去追,结果只会被拖出水面,而真正的谜底,其实藏在水底。 再说,这事有什么好查的呢,每多查一个人,就要把谣言至少再复述一遍,让谣言传得更快更远,最终损失的是谁的名声?即便真的能追到谣言的初始发源地,比如,某太医,他也可以一口咬定,是根据多年的行医经验得出的结论,就算太子妃将来怀孕了,不过认一句“老朽医术不精”罢了。 太子妃忍得住,手底下的人不肯干休。性子最燥的茗香借着给张贤妃送水晶桂花糕的机会,把“闲话二人组”之一的宫女芍儿堵在茶水间,当场从她调制的地黄茶中找出了一味形似山萸肉实则叫马钱子的有毒之物。 山萸肉是滋阴益血的,马钱子却会让人胸闷气短,呼吸不畅。慢慢全身肌肉发紧,对视、听、味等各种感觉极度敏感,继而发生惊厥症,最后全身僵直,窒息而死。 因为是渐进的,本人无痛感,死后也不会七窍流血,在外人看来,只是这人自己精神状态有问题,或从迷信角度,说惹了什么上身,最后被鬼吓死了之类。 恰好张贤妃那阵子的确常常胸闷气短,听了茗香的话,几乎没有任何怀疑,立刻叫人把芍儿拖了下去。 等俞宛秋知道时,芍儿已经在禁房里服毒自尽了。 事已至此,俞宛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吩咐她们:“另一个叫秋容的不要动了。” 知墨和茗香一起应道:“我们没打算动她啊,看她自己能捱多久。” 只过了半个月,便听说秋容缠绵病榻,被秦淑媛嫌弃,禀明了慎行司,把她移到宫外某处养病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茗香对此的结论是:“这就叫疑心生暗鬼。” 跟了穆云舟后,她宫斗的段位更高了。虽然她并不清楚自己夫婿的真正身份,只知道他是虎贲卫统领。隐宗有严格的保密制度,很多隐宗成员,直到死,都不曾让家人知晓他的另一面。 有这样能干的手下,仍挡不住皇后在她的饮食或日常使用的器物上动手脚,可见皇后的段位更高。 这一次,她差点就得手了。 眼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编排出她不孕的谣言,试图把她的注意力把这方面引。并设计她跟张贤妃、李昭仪、甚至秦淑媛起嫌隙,如果她沉不住气,跟那几位斗上了,无论谁输谁赢,皇后娘娘都是最后的赢家。 她坐在遂初堂的书桌前琢磨这些的时候,知墨凑过来,悄悄跟她说:“太子妃,您有没有发觉,太子殿下最近总是回得很晚?” “好像是呢,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吞吞吐吐做什么。” 知墨踌躇良久,才嗫嚅着问:“您就不担心,殿下在外面” 俞宛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在外面有女人?他要找女人,宫里等着他临幸的一大堆,何必舍近求远。你家殿下的性子,敢做必敢当,偷偷摸摸不是他的作风。不过你倒提醒了我,他最近的确心事很重,这样吧,今晚他回来后,我好好跟他谈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