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气压包裹了他,让他一字一顿吐出来的话像是一刀刀利器:“你?从没有说过,你?认识我?。” 江月鹿难以呼吸,他总算知道自己和他的力量完全不对等。 “因为我?真的不认识你?……” “重说一遍。” “啊?” “你?怎么认识我?的。”夏翼盯着他,手更用力了,“重新说一遍。” 这一刻电光火石间,他想过无数办法,可是最后拆解的结局都指向死局。他和夏翼之间如果打起来,他毫无胜算。以前为什?么从来没想过呢?是因为从来没想过他们会打起来吗?江月鹿惊愕于他对夏翼的离谱信任。 他只能?放弃了,顺从地回?答他道:“……是在熨斗镇。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第一次考试的时候。你?是在拷问我?吗?” 夏翼:“你?可以这么理解。” 江月鹿发现他仍然一脸无情地等着自己说下?去,只能?继续:“……当时,我?以为你?是像刘石头那样的考场固有人员,没想到后来,你?告诉我?说,你?来自鬼都,是来抓秦雪回?去的。” 他忽然想起,“对了。秦雪他刚刚来过,你?要?——” 夏翼充满戾气地打断他,“那不重要?。” “可是纪红茶好像死了。这难道也不重要??” 夏翼听到之后,手松了一些,“你?杀的?” 江月鹿迟疑,想起他们的关系似乎不错,“因为她也要?杀我?。” “原来如此。”夏翼平静道:“那真是可惜了。” 江月鹿惊悚地发现,他告诉夏翼这些消息之后,他没有出现一丝动容。难过,没有。生气,也没有。他很?平淡地接受了纪红茶和秦雪的生死。可是在此之前,他们的关系似乎远超“抓捕人”与“被抓捕人”,纪红茶甚至还对他撒过娇——这对纪红茶来说,应当是对很?信任的人才能?做出的事了。 就连那只乌鸦,也在秦雪坠崖之后有一声叹息。就连那棵“人脸树神”,也在看到纪红茶死后有一丝怅然。 可是夏翼什?么也没有。 ——“空”。 他是空的。扔进去沉到底,毫无回?声。 “你?回?答得很?好。但是还不太够。”那对红眸不含温度地看着他,江月鹿毛骨悚然察觉到手指刮擦着他后颈脆弱的皮肤。 “不要?用无聊的人来试图敷衍我?,或是岔开话题,现在我?想看的,只是你?。我?想要?听的,只有一件事。”夏翼冷冷道:“你?到底认不认识我??” “熨斗镇之前,孤儿院之前,你?有没有见过我??”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