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玄表情没动,已经能将自己的情绪波动掩藏在面具之下了。他甚至还笑了一声。 “原来如此。” 慕千山揉了揉他的头发。明玄眯着眼睛,没有问那人是谁,事实上他们对能干出这件事的敌人心知肚明。 除了德贵妃还有谁。 慕千山盘算着时机成熟之后,便杀回京城,这时,有人敲了敲门,慕千山将明玄的头移到枕头上,起身去开了门。 门后是华长春。 慕千山一见她,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华长春颇为意外,慕千山压低声线:“到外面说。” 两人到了廊下,院子里还有来来往往的兵士。慕千山这才问:“招供了?” “招供了,”华长春手里拿着状纸,“荣衡就是杨志派人暗杀的。” “背后之人是谁?”慕千山问。 “他也不知道。”华长春道,“每次和他接头的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物,而且还经常换。所以,他也不知道,幕后主使究竟是谁。或者他其实知道,但是不敢说出来。” “什么都不知道,他胆子倒是很大。”慕千山评价道。 “无知者无畏,”华长春道,“他在青城县当土皇帝已久,就以为别人真的管不到自己头上来了。” “此案虽解,但是西南向来盗匪众多。”华长春不再提这个话题,问:“他们数量又分散,无论是朝廷还是我们,都难以一一剿灭。可怜的就是西南的百姓。不仅要受这样的灾难,边境还有石河族人虎视眈眈。” 慕千山道:“还有一件事。” 令牌。 他们在这群匪徒身上,确实发现了和刺杀他们的刺客一模一样的令牌。 华长春轻轻眯了下眼睛:“幕后之人咯。他们不大可能是始作俑者,因为这些人的令牌,并不是号召他们自己人的,而是拿来给别人号召的。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主使者。你还打算查吗?” 慕千山轻嘶一声:“我带的人不够了。” 若是他手上有一万人,扫清西南地区的匪徒都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在于,他这次只带出来了几百人,满打满算不到一千。 虽然都是精锐禁军,但是人数不够,这一点是致命的。 华长春明白了他的意思:“安王就在京城,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部署。你这是要回京?” 慕千山点头。 华长春没说什么,只是道:“我知道了。” 队伍押解了青城县令等官员,从官道出发去京城。 此去大概有三天左右的路程。这第一天时间,眼看天色已晚,众人进了城,便在传舍栓了马歇息。 今夜,星月无光,天色昏暗。 传舍规模有点小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