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到底是怎么折出来的,又不敢拆开去看。 忙忙活活废了好多张纸,终是泄了气。 他重新朝裴谞看去又是一愣。 裴谞已经把内衫和上衣脱干净,只留着一条裤子,时不时还用帕子擦脖子上的汗。 不得不说裴谞的外貌似是天赐,脊背笔直,身型近乎完美,即使坐着腹部线条仍然紧实明显。 身上的皮肤比脸白上一些,烛火照应下可以看到一层薄汗。 颜煜想起徐怀澈的话,起身走过去,见那把椅子刚好可以坐下两个人,便自然地坐到了裴谞身边。 “啧。”裴谞执笔的手停住,“滚回去。” “不要。”颜煜嘴上说着听话,可实际上每件事都要和裴谞反着来。 他拿过裴谞手中的帕子,轻轻帮裴谞擦了擦额头和脖子的汗。 “重光哥哥,你是因为暖炉太热,所以才要把我赶去别的房间吗?” 裴谞握住他的手,冰凉的触感让男人眼中一怔。 “你这么冷?” 颜煜手背贴上裴谞的脖子道:“我帮重光哥哥降降温吧。” 但事实证明,他的动作只能升温,好在对方此刻并无旁意。 裴谞移开他的手将袖子挽上去露出纤弱的手腕,手腕上红痕未褪。 “听你说手疼,怎么弄的?陈任抓的?” 该不会是在担心他?颜煜盯着对方的眼睛想在里面找到答案。 “说话。” 颜煜摇摇头靠到裴谞怀里:“我是骗他的,这是我刚刚沐浴时不小心磕到浴桶上才留下的。” “废物。” 颜煜只当没听到,视线下移落在裴谞腹部的刀疤上,伸手触碰那条刀疤,男人的身体微不可查地顿了下。 “重光哥哥,这还会疼吗?” 徐怀澈真的刺杀过裴谞,不知道徐怀澈在做什么,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到都城见到他,若是平安回去,他真的想问问纸鹤到底该怎么折。 “本来也不疼。” “真的吗?” 裴谞冷笑一声:“朕引的这一刀,轻重自己自然知晓,怎么会疼。” 自己引的刀?颜煜心底大为震惊。 难不成徐怀澈冲向他的那一刻,他便想好了让自己受伤? 可怖,裴谞此人当真可怖。 皇帝中刀险些身亡,却因臣子功勋而免去幼子罪过。 裴谞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换徐家的忠心,来让满朝文武由怕生敬。 帝王之道,驭人之术。 城府之深,令人胆寒。 “我才不信呢,只要受伤就会疼。”颜煜违心地装出心疼的模样,“重光哥哥以后不要受伤好不好?我会心疼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