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乃至天地在一瞬间都消失了,他走到身旁,问那件儿给子远做的衣裳,她浑浑噩噩地,也不知回答了些什么。 直到他将自己的手指含入口中,那时候,就像是整个身体,甚至三魂七魄都给他含在口中,吮吸而去,隐隐战栗之际,又是那样酥软,温暖熨帖,无法自禁。 深深呼吸,锦宜解开他的腰带,桓玹的身段儿很好,腰身修挺,端的是“玉树临风”这四个字的最好演绎。 锦宜将衣带放在桌上,又去解他肩头的纽子,这就有些费力了,脚尖情不自禁地轻轻踮起,身形一晃,就被他轻轻抱住了。 桓玹笑了声:“怎么还是这么着……”他在这刹那想起了前世锦宜为自己解衣的场景,却又忙噤声。 幸而她没有留意,在他胸口微微一伏又将他推开:“三爷别动。” 桓玹呼了口气,重又松开锦宜,锦宜小心为他将外衫褪下,又将里衣解开,一寸寸地往下,露出肩头的伤痕。 因为习武,他的肌理完美而有力,完全不像是文官一样软绵无力,就像是上好的玉质,摸上去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安全感。 只是,肩头的伤破坏了这种“玉山”似的完美无瑕。 锦宜绕到他的身后,仰头仔细打量着那伤痕。 桓玹无法回头,却察觉她在细看,无端竟有些不安,便道:“这个有什么好看的……”话未说完,锦宜的手自腰间抱了过来,背上也是她贴靠过来。 她的身量毕竟矮他很多,脸贴在背上,竟还够不到那伤处,锦宜低低道:“以后可别这么着了。” 桓玹怦然心动,摸摸她的手:“阿锦是心疼我?” “嗯。” 桓玹拉着她的手,把她轻轻拉到自己身前儿:“你放心,我答应你,以后再不会了。” 他俯身,手指抬起她的下颌,轻轻地亲了下去。 唇瓣厮磨,浅尝辄止。 桓玹知道自己这会儿衣衫半褪,看着很不像话,不敢放任下去。 但就在他打住的瞬间,锦宜抬手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儿,主动吻了上来。 第100章 春从春游夜专夜 桓玹本还能克制,不料锦宜自己亲了过来,倒是让他忍无可忍。 当下就像是火上浇油一般,唇齿相接,却不管如何的相濡以沫,都不能餍足,满心里只想要更多。 “阿锦。”他好不容易令自己停下来,声音有些喑哑。 锦宜的脸已经红了。 桓玹暗中调息,因衣衫已尽滑到了臂弯里,便刻意慢慢地整理妥当。 “不着急,再过十几天而已……”他喃喃地,又迫不及待把人拥入怀中。 “谁着急了。”锦宜低下头,声音也很小地辩解。 桓玹笑道:“我当然是跟我自己说的。” 锦宜一怔,被他抱紧,总觉着有什么东西叫人不适,她想了想,脸白了又红。 桓玹想要调息,让自己冷静下来,但鼻端跟口中都是她的味道。 他本该降温,怀中又像是抱了块儿炭。 这所有种种虽然是他所渴望的,他也曾一度想过,但……并不是在这种情形下。 上辈子他没有做好,这一次,一定要万事俱备。 他只得尽量让自己去想些别的事。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桓玹终于记起来,笑道:“等成了亲,咱们……会住自己的府里。” “啊?”锦宜诧异。 “我已经求了皇上,他会赐宅给我,让我自己开府。”桓玹忍不住又在她额头上亲了口,“你说好不好?” 锦宜愣了愣:“好……啊。” 桓玹笑道:“到时候,虽没了那些闲杂人等搅扰,但我却又怕你会不习惯,只怕你会嫌冷清呢。” 锦宜不言语,只是低下头去。 桓玹想着,突然又笑道:“我怎么忘了,你那么喜欢小孩子,不管是子邈,八纪还是阿果,都跟你玩的很好,再加上你们家的那个小东西,以后倒也不会太冷清。” 锦宜的脸又白了几分。 桓玹看出她有心事,便在她腮上亲了一下:“如今你要做的,就是不管其他,只专心等我们的大婚。” 锦宜心乱如麻,轻轻在他手臂上一推,转身走开。 “怎么了?”桓玹将衣裳微微拢起。 锦宜走到桌边儿,背对着他站住,过了会儿才说道:“三爷,假如父亲、不愿意和离呢?” 桓玹没想到这种旖旎时刻她竟然又想起此事:“他愿不愿意是其次,只看你的主意,你若一心想他们分开,这件事我来做就是。” 锦宜道:“若不是父亲自愿,他只怕会伤心。” “长痛不如短痛而已,何况他是男人,总有消愁的法子。”桓玹的口吻有些不以为意。 锦宜似乎明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