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事项等等,便告辞而去。 桓素舸一言不发,隐隐觉着肚子里的孩子在跃动一样,这数月来她偶尔也有这种类似之感,却以为是自己因为小产之后每每生出的幻觉,起初还跟嬷嬷们说了几次,后来就连提也不提,只狠心地不让自己多想。 却又怎么想到……竟是真的呢。 之前才嫁过来的时候,每次跟雪松行房,都会喝些避子汤,直到那天雪松喝醉了,一时尽兴而忘情,便没有喝,倒也没什么事儿。 此后又有几次未免也懈怠了,直到那天大夫诊了出来。 但她明明已经喝了那汤药,堕了下来的! 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了,已经这几个月了,就算自己不知道,身边这几个老嬷嬷竟然也一无所知……一念至此,桓素舸看向外间的林张两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桓素舸心里隐隐有个想法,却居然不敢细想。 *** 夫人有身孕的事儿,很快传遍了郦府,而容先生这回去桓府,那边的老太太们自然也都即刻会知晓。 锦宜听说之后,出了会儿神,没有说话。 沈奶娘道:“我就说嘛,一定是前几个月那会儿了,只不知道怎么夫人竟瞒着不说,就算是前三个月要定一定,那也不用瞒的这样久。” 锦宜听到这里,笑说:“奶妈先前也说过,她有她自己的打算。这次兴许是凑巧了,要不是容先生过来,爹又在场,谁知道是不是又像是上回悄无声息的了呢。” 奶娘愣了愣:“这到底图什么呢?” 锦宜嘟了嘟嘴:“谁知道她图什么呢。” 沈奶娘见她低头浅笑,心里略有些疑惑,这若是在之前,锦宜只怕会先高兴起来,毕竟家里又要添个小弟或者妹妹了,但这会儿她虽脸上含笑,却并不像是真心喜欢的样子。 奶娘忽然看见她手上戴着的那个新镯子,便道:“这个是昨儿三爷给的?” 锦宜抬手看了眼:“是呀。” 奶娘笑道:“三爷也真是有心了。是了,昨儿他来了一趟,也委实忙乱,竟没空闲给他量一量,好做那件衣裳呢?” 锦宜本正在捡针线簸箩里的碎布头,听了这句手势停了停。 奶娘见她低头不语,便道:“总要赶在年前做好了才是,到了年后,就要筹备婚事,只怕没那个空闲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锦宜说道:“三爷家里的衣裳都穿不完,想必不缺我这一件儿,就算做好了,人家也未必看得上,还是不用做了。眼见天要冷了,我给子远子邈做两件棉衣裳才是正经。” 沈奶娘万没想到会听见这句,呆了呆。 她疑心锦宜是害羞所以才故意这样说,便笑道:“都起了意了,练手的那件都做了一半了呢,怎么中途又说这话?两位少爷的衣裳才是缺不了,再者说,那缎子那样贵价,不给三爷做衣裳穿,又有什么人配穿?放在那里倘若又有个虫儿之类的啃咬,那岂不是要心疼死了?” 锦宜见她说了这一串话,才抬头笑着回答:“好了,知道了,瞧您这迫不及待的劲儿,倒像是认定人家是您老的孙女婿一样。” 沈奶娘忙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又道:“简直是折煞我了,我可是几世也修不到这样的福气的,是我们阿锦福气大。” “福气?”锦宜念了声,一笑:“是呀,我是有福气的。” 这一整日,雪松破天荒地没去工部,只留在家里陪着桓素舸。 郦老太太在院子里听了消息,当真也是欣喜欲狂,昨儿她被雪松训斥了一顿,心里总算是有了些惧怕,也没了昔日的气焰,本想在院子里畏缩几日,突然听说儿媳妇有了喜,且已经五个月了,便兴头的忙叫人扶着,一瘸一拐地也出来探望。 桓素舸最是烦她,这会儿因为身孕的事,连昔日的假意笑脸也做不出,听见她的声音,便不耐烦地皱眉摆了摆手。 不等嬷嬷们开口,雪松便已出去拦住了老娘,只说素舸身体欠佳,大夫吩咐要静养,绝不能大惊大喜的。 郦老娘为着孙子的缘故,倒也十分体谅,就站在外头,仰头张望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