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行人纷纷转过头,一边走一边看热闹。 站成一排的学生低着头,就连黎柯和林隽也没能幸免,傅小瓷举着扩音喇叭表情严肃地教育他们,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妈耶,这辈子的人都丢光了。 他们恨不得把脸遮住,就连黎柯的嘴角也抽搐了一下。 他从没见过这么拼命的老师。 真的。 …… 当天晚上,傅小瓷回到家里,嗓子都有些哑了。 她泡了一杯蜂蜜水,躺在沙发上,把袋子摊开,小蛋糕都拿出来,这才惬意地舒了口气。 “叮叮咚咚……” 傅小瓷看到是陌生的来电,但地址是本地,犹豫几秒,还是接了电话:“喂?你是?” “嫂子是我啊白……” “咣!” 傅小瓷挂断电话。 她已经删掉钟斯灼的电话,拉黑了他的微信,连着一周多再也没说过话。傅小瓷表示她是个干脆的人,从不拖泥带水黏黏糊糊。 电话又打了过来。 傅小瓷挂断。 再打,又挂断。 如此反反复复五六次之后,对方总算没了动静,傅小瓷松了口气。 下一秒,白粲的号给她发来一条短信。 “钟哥好像快不行了,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第19章 心只为你跳动(捉虫 傅小瓷看到白粲的短信, 忽然一呆。 她电话立即打过去,一接通就问:“你什么意思?他要死了?” “还没死,但也快了。” 白粲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他的嗓音很低很疲惫, 仿佛熬了夜, 平时精精神神的神采也消失了。 傅小瓷心里咯噔一声:“怎么回事?” “嫂子, 你现在在家吗?我过去接你,路上说。” …… 白粲的车开得很快。她收拾了一下后下楼,对方已经停在路边了。驾驶座的白粲正在抽烟,看到她过来, 立即把烟头掐灭,打开车窗通风。 傅小瓷坐在副驾驶座上, 因为走得太快,气还有点喘:“怎么回事?” “不知道……” 提起这事,白粲挤出来的笑容骤然消失不见:“我无法形容,总之, 你去了就知道了。” 听到白粲语意不明的话,傅小瓷的一颗心被吊了起来,半晌都没有着落。她紧紧拽住自己的安全带,掩饰着不安的心情。 破天荒地,两人在一起没有说话, 安静的氛围持续到车停下来。 “我带你上去。” “好。” 比起傅小瓷所在的公寓,这里就算是相当高级的单身公寓了,保密措施做得相当好。白粲带着她上了楼梯, 穿过走廊,最后到达门口。 他掏出卡,刷了一下,门打开了。 傅小瓷在白粲的示意下进了门。 从大楼外面看,公寓非常豪华,然而一进门,房间里的摆设有些格格不入。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柜子,黑色的窗帘……除了墙是灰色,剩下所有东西非黑即白,傅小瓷的生理上顿时有些接受不了。 怎么会有人住在这样的地方? “你习惯就好,他从小这样。”白粲挠挠头。 房间干净整洁到没有痕迹,仿佛没有人在里面生活。傅小瓷的脚步放得很轻,她没听到声音,回头望向白粲,后者站在客厅,朝她挥手,示意她进去。 傅小瓷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门打开了。 卧室的摆设同样除了黑白没有第三种颜色。他躺在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子,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得要命。他的睡颜沉静,黑发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胸口没有起伏,仿佛真的死了一样。 傅小瓷回想起白粲给她交代的话。 “他这段时间的身体好像不太好,竟然当着我的面昏倒了一次,把我吓坏了。但是你又知道,他的身体……没法检查,这个病,没人能治得了。这次昏迷了两天多还没醒,我怕他真的……就想,如果你来了,说不定有什么办法?” “如果……如果真的……他希望你亲手将他火化。”白粲吐出来的最后一句话微微颤抖。 傅小瓷向前走了几步,到床边,她微微低下头,审视着钟斯灼。这个男人,明明才不过二十多岁的年龄,却像个年事已高的独居者一样,和世界隔绝,清心寡欲,甚至还随时做好准备死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