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黝黑的胸膛上,轻飘飘地回答:“怕。我和九娘已经决定投效主君,是死是活,全凭主君一句话,就算死也不会怨的。” 屠奴狠亲了她一口,“中原的女人嘴巴就这么甜?” 夜罗刹说:“不仅甜,如果主君愿意,它……”她衔住屠奴的一根手指,轻咬着道:“或许会更好使。” 屠奴朗声一笑,一把将夜罗刹扛在肩上,往榻大步走去。 “我又怎么舍得将你这样的宝贝送还给大周?草原上的勇士可比大周那些文绉绉的书生更懂得如何让女人快活……” 他闷声喘着粗气,混着腥味和汗臭的躯干沉沉压在雪白的身躯上。夜罗刹眼里藏不住嫌恶,又不能让屠奴看见,将他的头牢牢按在胸脯间。 她望着顶头繁杂的花纹,轻轻问道:“主君会拒绝出使一事吗?” “不会。”屠奴掐着她的腿肉,欲念压倒性地占据了上风,老老实实地回答,“大周皇帝要给天神之子献上女人和牛羊,哪里有拒绝的道理?我会派我的儿子乌都走一趟临京。” “那主君会如何处置我和九娘?” 屠奴望着她这张美极的脸庞,邪邪一笑,冒着黑茬儿的下巴往她颈子间蹭。“九娘是部落的贵客,这里会有她的一席之地。至于如何处置你,还不知道吗?” 屠奴揽起她的腿,循着锁骨一路啃咬下去。 …… 屠奴应大周皇帝的邀请,派了自己最爱的小儿子乌都出使大周。 使节团南行七日,进入北疆七州的地界。乌都长到十五岁,头一次来到中原,不同于草原的俗世繁华让这个年纪不大的小王子迷了眼,于是并未着急赶到临京。 使节团暂时停在鹿州驿站休整。 临京王府中,李元钧独自坐在宝楼的高阁当中,四面无窗,唯有头顶有一方小口,星辰满布,洒下明辉。他守着一点孤灯,背影说不出来的孤寂,也有说不出来的肃杀。 不多时,楼梯口有风声簌簌。一名暗卫走进高阁,奉上从飞鸽脚上解下来的信筒。 信纸捻开,上书“乌都”二字,李元钧眉峰一挑。火舌舔舐着信纸,残存的火苗落在砚台之上,化成墨似的灰烬。 李元钧手下展着一幅画像,薄凉的指尖轻轻掠过画中人的眉眼,默然良久,下了一道命令。 “告诉罗三,杀。” 这一场暗杀就发生在鹿州。 大周驿站对待远道而来的使节既热情又周到,特地订购了一车美酒。 乌都喝酒的豪迈劲儿是从父亲和兄长那里学来的,所以更爱用酒碗,而不喜欢用小酒杯。不过招待使节的官员所使用的杯子是官窑烧制出来,白胚钧红釉,精致又漂亮,令乌都有些爱不释手。 随行的亲卫大醉,悄悄附到乌都耳边问他:“乌都王子喜欢?” “好看。我们,没有。”他还不太会说中原话,不过已经随汉人先生学过一些。 亲卫改成了蛮族话,说:“等来年春天,万物苏醒,主君的铁骑就会踏碎关口,将这片幅员辽阔的疆域收回天神的囊中。乌都王子,那时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慈父的主君都会为你踏上凌霄。” 乌都笑了一笑,指着杯子说:“那我要这个。” 亲卫虔诚地吻了吻他的手背:“愿意为您效忠。” 使节团醉倒在这一壶一壶醇香的美酒当中,渐渐沉浸入了一场春秋大业的好梦。 灯火阑珊,驿站中全部寂静下来。驿站外有使节团的亲卫和衙役巡逻守卫,因已经有大半醉了,这道防卫不算甚么铜墙铁壁。 一排一排的黑影从暗处渐渐浮出了影子。为首的人手持弯刀,将脖子上挂着的黑巾往嘴巴上扯,遮住了半张面部。身后有人怯怯地喊了一声:“三哥,别干了罢。大哥要是知道我们私自动了蛮族的使节团,一定大发雷霆。” 被称为三哥的人闷闷哼了一声:“虞老庄主当年如何接济咱们的?东大帮讲信讲义,虞老庄主的仇能不报吗?他们不肯交出单九震,就是与东大帮为仇!大哥糊涂,听了那姓段的蛊惑,迟迟不肯动手,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