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亲还会被逮了个正着? “你在做甚么?”段崇一把揽住她的腰,扣到怀中来,嘴角有掩不住的笑意。 傅成璧慌乱地唤了一声,“端进来罢!” 段崇头一次见她有脸皮薄的时候,听见玉壶推门而入,这才将她放开。 玉壶走过屏风,见段崇闲懒地半躺在榻上,傅成璧坐得十分端正,就是脸上红红的,比发烧时还红。 玉壶还能猜不出来么?她抿住笑意,侍奉傅成璧喝下汤药。药汁儿又浓又苦,傅成璧往口中塞了好多蜜饯才将味蕾翻腾的苦涩强压下来。 玉壶很有眼色,收拾好汤碗就行礼告退。傅成璧想唤玉壶留下,可口中正苦着说不出来话,听见门好好地掩上,脸上的热还未消退。 段崇的手从身后滑到她的腰际,问道:“还苦么?” 傅成璧苦得泪汪汪的,呛了几声使劲儿地点头。段崇扳过她的下巴,傅成璧乖顺地转过头来,紧接着唇上就覆下了一片柔软。段崇方才也填了蜜枣入口,这会儿正甜得发腻,寻着她口中的苦涩交缠而去。 傅成璧眼睫乌湿,渐渐反客为主,将方才想做却没做成的事都做了个全。段崇不介意自己处在甚么样的位置,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亲吻。 段崇欢喜归欢喜,却是唇上酥酥麻麻一片,渐渐撩出火来,教他很难受。 两人情侬许久,段崇见她还不知收,避开亲吻,将她按到怀中来。他低头轻咬住她的耳朵,说:“别惹我。你才刚好上没多久。” 傅成璧笑吟吟地说:“方才你不是还问我在做甚么吗?” “以后再做。”段崇低声说,“太甜了。”也不知是在说蜜饯,还是在说她。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傅成璧就清清软软地说:“你也累了,早休息。” “好。”段崇的确乏得很,裹着她抱到床上去。 他起身去熄灯,傅成璧则滚到里头,空出一大半床给他,“你好好睡,不许再管我。” 段崇笑了一声,将她捞到怀里,握着她的手,也没再说甚么,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傅成璧还很精神,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目光炯炯发亮。 在朦胧的夜色当中,傅成璧听见他的声音绵长又温和,“我喜欢有你在我身边。” …… 过了抚州,一行人乘船过江,复行半月抵达临京。 回到府上换了朝服,傅成璧和段崇同乘马车入宫,面见文宣帝。 受召入御书房时,已近黄昏天,文宣帝尚未进膳,依旧在劳神看折子。两人觐见请安,文宣帝才将奏折放下。 今年入冬时,文宣帝又病了一场,近些日才有了起色。傅成璧见他容色憔悴,柔声劝了一句,“皇舅舅要多爱惜龙体。” “你回来就好,朕这几个月一直挂心你和谨之。”文宣帝目光温慈,“你父亲和你兄长,都是为了西三郡的百姓,镇守在雁门关。傅家满门忠良,为我大周鞠躬尽瘁,唯将你这个小女儿托付在京,往前朕却对你疏于照顾。如今你嫁给段爱卿,也算有了归宿,以后你们夫妻二人若是遇上甚么难事,尽管来同皇舅舅说。” 傅成璧屈膝谢恩:“多谢皇舅舅关心。” 文宣帝又将目光移到段崇身上,不禁笑道:“这次随乔爱卿巡察西三郡,你做得不错,也难怪能入谨之的青眼。这次爱卿想要甚么赏赐?” 段崇不敢贪功,低头回道:“皇上准许臣迎娶明月,已是最大的恩赐。” “该赏定要赏。”文宣帝说,“朕从沈相那里听说你还住在以前那点小四方天里,那地方人蛇混杂,委屈了你,也不能委屈了朕的外甥女。朕赐你一座新宅邸,往后爱卿就在京城好好安家立业,一定替朕照顾好成璧。她若因你伤心难过,朕可第一个不饶你。” 安家,就是安心;立业,就要留在京城,死心塌地为朝廷效命。 段崇肃容,“谢皇上隆恩。” “还有一事。恪儿近来练习射术,总不得法。他淘气任性,朕左右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