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 “行了啊,不让人下班可不行。”周景元护着梁昳,知道她刚结束排练,又坐了近一个小时的车过来,生怕她累着,赶周意乔,“要不你给你太奶奶吹首曲子去?” 周意乔虽说是小孩,却最清楚周景元的心思,收到赶人的讯号,不由地撇了撇嘴。不过,仍是听话地拿着笛子去了余书荔身边。 “不用费心照顾其他人的情绪,你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周景元低头凑近,小声对梁昳说。 “想做什么”四个字倒是提醒了梁昳,她此行的目的是探病,自然要关心一下他后背的伤势。 “你的背怎么样?还痛不痛?” “没事,不痛了。” “有没有按时去换药?” “去过了。” “没有沾水吧?” “没有。” 一个当真问,一个老实答,像极了一对小夫妻。 一旁的周景星听了两耳朵,忍不住笑了,周景元何时这样服过管?果然是一物降一物。还有这位梁老师,看起来并不像她外表给人感觉的那样冷清,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事无巨细,不知道的还以为周景元多重的伤呢!不过就是一片擦伤,都结痂了,人还是真心实意地来了。 周家人都是“你拿十分待我,我拿百分还你”的实诚人,周景星自然也不会亏待诚心待周家人的梁昳。见两人没说话,她插空邀梁昳:“梁老师,一会儿留下来吃晚饭啊!” 梁昳摆摆手:“不了,我搭车来的,得早点去客运站。” 章芩听到她们的对话,问:“不吃晚饭就走吗?” 梁昳回头看着她,点头:“晚了怕错过班车。” “怕什么,我送你。”周景元完全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对,错过了就让景元送你。”章芩也留她吃晚饭,“好不容易来一趟,吃了饭再走吧。” 长辈开了口,梁昳不好再推拒,点头应下来。 “说定啦,我去加菜。”章芩笑着起身,去厨房找唐姨。 “市区通崇新的地铁修好几年了,还没通吗?”梁昳说到坐大巴,周景星便想起这一茬来,随口一问。 “听说快了,大概明年开年就能试运行。”周泽恒之前看到新闻。 “到那时就方便了。”周景星笑,看梁昳一眼。 周景文附和道:“肯定方便啊,快的话二十分钟就能到。” “大巴确实很费时间,还有安全隐患,地铁又快又平稳,安全系数也更高。”周泽安加入讨论。 什么方便?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人说破。对于周家大部分人来说,梁昳只是一个陌生人,他们却努力寻找共同话题来避免她陷入无法融入陌生环境的尴尬。也许因为周景元的关系,抑或是周意乔的缘故,总之,一家人释放的善意、礼貌又不失边界的热情让梁昳彻底打消了初踏进院门时想要撤退的念头。他们都在无形中照顾着她,为她着想,一起忧心她往返的这段路程。 晚饭前,余田也来了,先到余书荔跟前问好,祝她老人家长命百岁。周景星见了他,默不作声地起身走了。 周景元怕梁昳闷,问她要不要去看花。 “你上次送我的那些?”梁昳想起音乐会后得的那瓶鲜插花,歪着头看他。 周景元揉揉鼻尖,笑:“不知道谢了没。” “不知道还邀我看?”梁昳笑。 周景元先她一步起身,单手扶住椅背:“谢了还有别的啊。” 梁昳站起来,周景元顺势帮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