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说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话,都跟沈宴秋说了。 沈宴秋阴郁着眸色,昨晚潜伏进来的很可能是温子麟,可惜没抓到人,不能治罪,他敢来沈家欺负雪浓,不给点教训,真以为雪浓是那么好欺负的,雪浓在他们温家长大,那点养育之恩,便算是温子麟这最后一次保命符。 国子监放假早,温子麟的同窗好友都在京里,终于得空能凑一起吃酒耍乐。 这晚,温子麟醉酒归家的途中,被人拖到胡同巷子里打的半死,亏得家中仆人找到,才捡回半条命。 年三十前一日,照着宫里的规矩,云氏带着雪浓进宫觐见,因皇帝还没封后,后宫暂由四妃协理,命妇们是在景阳宫见的四妃,年节里有不少的客套话,听的四妃高兴,再赏些东西,就都散了。 雪浓偷偷松口气,没再被贤妃德妃逮着问姻缘,她是不知道,她都已经是沈宴秋要娶进门的了,谁还没事做,要给她说姻缘。 母女两个才出景阳宫,就有小太监等在宫门外,说储秀宫的昭仪娘娘有请。 人在宫里,想如在外那样推拒是不行的,伸头一刀躲不掉,云氏和雪浓只得由小太监带去储秀宫谒见陆秀芷。 第四十章 雪浓上回见陆秀芷还是在秋围, 短短两个月,再见她,她已是宫妃, 衣着富贵, 通身气派也和以往大不相同, 还是温婉的, 只是身上的谨小慎微被雍容大气替代。 陆秀芷免去雪浓和周氏的礼数,赐下了座。 “先前秋围时见过殊玉小姐一面, 至此便念念不忘, 想请殊玉小姐来本宫这里坐坐, 奈何殊玉小姐不得空,这回来宫里,可叫我见着了,”陆秀芷说笑道。 雪浓只低头做羞态。 周氏道, “娘娘有所不知,现今臣妇身体不好,家里家外都要这孩子一手操持,实在是抽不出空缺来。” 陆秀芷点点头,朝雪浓招手,雪浓便从座上起来,近她跟前。 陆秀芷端详着雪浓, 发觉她似乎像以前又似乎不像以前,以前她温吞木讷,泯然于众人间,眼下又觉要比以前好些, 虽然也温软,可能瞧出, 她在沈家很受宠,眉眼比先时灵动了许多,断断续续,她们也有很长日子不曾再见面,其实她长大了点,更窈窕妩媚些,有着这个年纪少女独有的青春气息。 陆秀芷笑问她,“听说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是真的?” 雪浓老实颔首。 陆秀芷微微叹息,“记不得旁人也罢,怎么连本宫也忘了,往日里,你和本宫最是交好。” 雪浓尴尬的不知怎么回话,只能看向周氏。 周氏也不知道她们昔日交好,只能掂量着话道,“甭说娘娘了,刚醒的时候,她连臣妇和宴秋都认不出,还怕我们呢。” 陆秀芷听着发笑,有心要说怕他们是应该的,可又转了话,拉着雪浓道,“忘了有忘了的好,本宫也不喜欢过去的日子。” 言下之意,她更满意现在,这没什么可指摘的,设身处地的想,自然也是当娘娘的好,她在永昌侯府里,看人脸色讨生活,有几人想过那种日子。 “多亏老天爷眷顾,我们姊妹如今都有了好归处,只是这深宫寂寞,本宫才怀上龙胎,陛下也无暇常来储秀宫,本宫近来常想到你,那时草长莺飞,我们放的风筝飞的最高最远,”陆秀芷回忆道。 雪浓脑袋一片空白。 陆秀芷看着她茫然的神色,不知她是真失忆还是装的,连过往的所有一并都丢弃掉,成了被沈宴秋娇宠的沈殊玉,陆秀芷说羡慕她,也没什么可羡慕的,她在宣平侯府里过的不好,据说是跳水死的,是不是真的,陆秀芷也推断不出,但她没死,进了沈家,沈宴秋还有可能娶她,嫁给一个大十岁的老男人,她情不情愿,没人想知道,都会啧啧赞叹,她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孤女,能做首辅夫人。 包括陆秀芷也是这么想的,就像别人说起她时,也都会说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