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送帖子来府里,小柳氏也不择选,都答应着去,若换以前,云氏管这些事情,却不愿应酬这些,凡有必要的,才去一趟,而小柳氏是喜欢出风头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这几天都在下雪,院里积了不少雪,下人们都在扫雪。 雪浓缩在沈宴秋怀里教他下棋,才下到一半,就听下人来报,说小柳氏来了。 雪浓便悄悄躲进内室里。 沈宴秋却还坐在棋盘前收拾棋子。 小柳氏进来,就把各家送帖子上门的事儿说了。 沈宴秋道,“我腿脚不好,二婶是知道的,这个冬天,也不打算外出,要不是为三婶回府,说不得我还在观里。” 云氏生病,小柳氏终究问心有愧,心底也虚的很,便也不能仗着长辈的身份强要沈宴秋去,但小柳氏心想,自己受了别人的礼,怎么也得帮着说两句好话。 “先前承恩侯家和万德伯几家送了敬礼来,说是如今他们家里也有在秋哥儿手底下做事的,只指望秋哥儿能照拂。” 沈宴秋忽的一笑,“二婶当了家,原来不仅当的家里,还当到这朝廷上来了。” 那笑让小柳氏后背发凉,可收了人家的礼,她总不能不帮两句,仍旧想再说一说。 沈宴秋道,“我若谁都能照拂,我为什么不把二弟三弟照拂到朝里,反倒要照拂个外人?” 小柳氏是听话不听音的脑子,沈宴秋这一说,她倒觉得在理,也是道,“秋哥儿既然说了这话,我这做二婶的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卿哥儿明年能参加武举,必然能凭自己的真本事做官,这也就没甚可说的,可庸哥儿却真要靠着你这个哥哥帮带,他自己又没才干,又没个会读书的脑子,秋哥儿如今在朝里当首辅,怎么也得帮衬帮衬他。” 内室雪浓听见小柳氏这么说,憋笑都差点憋不住,她这二伯母是真敢说,分明沈宴秋□□里都有火气了,她还往刀口上撞。 果不其然,沈宴秋冷下了脸,“二婶都说了,二弟没才干,没个读书的脑子,朝廷要他有什么用?若照二婶的话,是不是凡跟沈家有一点干系的,我都要塞到朝堂上来?” 小柳氏这才看出沈宴秋发火,立时缩着脑袋直摆手,说不是。 沈宴秋皮笑肉不笑道,“从前三婶管家,每月账房都会送账簿来给我看府里的开销与收钱,从没亏缺过,我想二婶这般有能耐,总不能做的比三婶差,这个月底,我倒要看看账簿,二婶给沈家添了多少收余。” 小柳氏算算日子,月底也没几天了,想想她这一个月管着家里,只有出的,进的就没多少,沈宴秋若真看账簿,必会知晓自己败了多少银钱,她慌张的出了大房,去找账房要账簿查看。 沈府的账房只听沈宴秋的差遣,别说她来,就是三房云氏来,也从他手里拿不走账簿,小柳氏暗中塞了多少银子,转头都并着账簿送到沈宴秋跟前。 这天正好是晴天,沈宴秋带着账簿到三房来,雪浓才喂云氏服了药,见他来,手里还拿着账簿,便知是有事,自想退走。 沈宴秋坐到床前,说,“殊玉留下,我跟你母亲说的事,你也听听的好。” 雪浓遂没走,只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沈宴秋把账簿给云氏看,云氏直看的气笑了,“二嫂这哪是当家的人,这比爷们儿还能挥霍,才一个月,就挥霍了近五百两,这要是再让她当几个月的家,咱们家要成破落户了。” 沈宴秋嗯道,“三婶如今身体还没好全,也不便管家里。” 云氏指着雪浓笑起来,“要不说我未雨绸缪,先让殊玉这丫头学着管管家里,你若信我,暂且把这管家的事情就让殊玉担着,她会做事,脑子也灵活,不像我,有时候还认死理,上回二房那外室,她料理的妥妥当当,我这身子早先就不大好,迟早是不能再料理那些杂事,不如就先让殊玉来顶着,她若做好了,我也能歇一歇,便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