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辉与闫默坐在一块,收到不少注视,她回眼看去,那些异国之人看着闫默的眼神,莫不又恨又怕,想来都是被他在战场上教训过的。 诸位使臣中,最显眼的是南疆使者,为首之人竟是一名艳丽女子,这样大冷的天,却露着一段胳膊一截腰,叫人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冷。 酒宴过后,果然有人以请教为由,扬言要见识见识大衍朝各位将军的威力。 诸位将士们等的就是这一刻,岂会怕他?不管来人点了谁,没有不应的,就算技不如人输了,也绝不当缩头乌龟。 奇怪的是,那些使臣看向闫默的最多,可从头到尾,竟没有一个人敢向他挑战。 眼看宴席进入尾声,众人也已打得差不多了,大衍将士虽然有输有赢,可赢得比输的多得多,也赢得漂亮得多。皇帝心中挺满意,刚准备起身离席,就见那名苗疆女子站起来,张口便是脆冷冷的一句苗语。 经人翻译,才知她竟要挑战神武大将军。 闫默如今虽然是昌华公主的驸马,可在这些外来使臣看来,他最响亮的名头,依然是让他们最怕的那个名头。他们仇恨神武大将军,但更是畏惧神武大将军,也知道自己在他手下绝无胜算,所以才不去自讨苦吃。没想到眼下竟有人站了出来,还是个从前不曾见过的陌生面孔。 皇帝听完,转头看向闫默,“驸马可要应战?” 虽然相信闫默的实力,褚清辉仍担忧地看着他。 闫默在案桌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才站起身,“臣领命。” 他从位上一跃而起,众人只听得衣袂翻飞之声,再定睛去看,就见他已经站在擂台之上。 那名苗僵女子看着他,不知说了句什么。 众人人离得远,这下连翻译之人也不知她的意思。 闫默大约也是听不懂的,毫无表情立在那里。 那女子皱眉轻叱一声,不再废话,揉身攻了上来。 她的动作极为迅速,武功路数又与中原不同,是旁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底下诸位将士原本对他们的神武大将军信心满满,此时见看不懂那名女子的来路,心中便不由担心起来。暗自反问,若眼下是自己在台上,能否接下这位南疆使臣的招数?这么一想,就是最老练的将领,此刻竟也不敢断定了。 闫默只守不攻,在外人看来,颇有些节节败的趋势。 一时间,连不会武功的人都看出不妙,在场所有人都把心提了起来。 只有那名苗疆女子眉头越皱越紧。她一开始也以为这神武大将军不过是浪得虚名之徒,出手便毫无保留,步步紧逼。可两人来往了上百招,她竟没有一次能够近对方的身。此人看着忙于防守,无力反攻,实则浑身上下连水都泼不进。她忽然意识到,对方并不是不如她,所以只能防守,而是在摸清她的招数! 想到这一点,女子出手越发狠厉,一心想要速战速决。 然而此时却已经晚了,这上百招之间,足够闫默将这种把从前并未见过的武功路数摸索清楚,并在一瞬间想出应对招式。 众人虽然眼睛都不敢眨,紧紧盯着擂台,可竟没一个人看得清那苗疆女子到底是如何被打下台的。只知当他们看见时,神武大将军在台上,苗疆使臣在台下,胜负立现。 大殿里安静了一瞬,而后骤然爆出声声喝彩。 闫默一言不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褚清辉立刻紧紧握住他的手。 皇帝嘴角微微勾起,抬手示意,殿内立即安静下来。他说了几句场面话,这场宴席便圆满的结束了。 直至回到公主府,褚清辉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她虽然不懂武功,可这么多年看下来,也有些眼力劲,看得出那名苗疆女子的功夫又狠又毒,就好像与对手有什么血海深仇,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似的,若之前换了个普通将领上场,只怕此刻早已非死即伤。 她静静在闫默怀中靠了一会儿,抬头来看他,轻声道:“今晚是不是累坏了?一会儿洗个澡,早点歇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