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城内免战牌高悬,术赤攻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也安定了下来,在大营里转圈圈。他和二弟察合台一向不合,这次好不容易争到了先锋的位置,他一心想立个大功出来,没有想到却在这里受挫。 “父汗马上就要到了啊,这可怎么办?”术赤着急得拍桌子。 他的谋士劝道:“我听说城里不分男女老少都在砍树伐木,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不如我们趁这个时间探听清楚了,等大汗过来禀明情况,也是大功一件。” 城内,塔日根疑惑的看着完颜康:“太子,你吩咐的猪尿泡和皮囊已经准备好,只是,过几日铁木真大军就要到了,我们需要这些做什么呢?” 完颜康一笑:“火攻。” “火攻?”塔日根还是不明白,“火攻不是需要火箭吗,用猪尿泡做什么?” 完颜康道:“火油粘稠,装在猪尿泡里,用箭射出,然后再点上一把火,你看如何?多备些沙土,磊在城墙上,明日我们出战,一定要赶在铁木真来以前,把术赤打败。” 第二天,就听到城楼上号角高响,鼓声震天,术赤一惊,喝道:“不是休战了吗,怎么可以如此出尔反尔?” 谋士急道:“细作还没有回来,大王子,我们该如何是好?他们休战一段时间,定然有阴谋诡计,我看,我们稍微避其锋芒,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再做决定。” 术赤不屑的看他一眼,道:“铁木真的儿子没有贪生怕死的!”说着,传令下去,列阵以对。 看着列队整齐,盔甲鲜明的蒙古兵,完颜康很清楚会这样。术赤是铁木真的妻子被篾儿乞惕人掠去后生的,铁木真并不以为意,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他精明干练,立下赫赫战功,只是有一个缺点,贪功冒进。他和察合台不和,便一直想在战功上胜出。明目张胆的挑衅,术赤没有不上钩的。 术赤抬头观看,只见城楼上并不像以前那般,全是明晃晃的刀枪,而是布满了一个个的弓箭手,弓箭上挂着一个个圆滚滚黑漆漆的球囊,不知他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便大声叫道:“花剌子模的懦夫们,有胆子就光明正大的一战!” 塔日根一挥令旗,弓箭手万箭齐发,蒙古军用盾牌遮蔽,就听到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猪尿泡和皮囊从天而降,纷纷裂开,火油泼洒得到处都是。 术赤只闻得一股刺鼻的气味,虽然不知是什么东西,只是直觉不好,感觉下令撤退,却已经晚了。城头的火箭又居高临下的射了下来,一沾到火星,火油熊熊燃烧起来,蒙古军队猝不及防,连人带马,都被火烧得到处翻滚。 这一战,术赤大败,塔日根兴奋不已,对完颜康更加信服。完颜康顺势提出要回金国,出兵包抄铁木真,塔日根当然同意,并约定于大金成为盟国,共同对抗蒙古。 完颜康换上从蒙古俘虏身上扒下的盔甲,半夜从城头偷偷的吊下。术赤白天大败,为了防止敌方夜袭,晚上戒备分外森严。完颜康几个起纵,避开了值勤的兵士,偷偷的混入大营。白天被烧死的蒙古兵马不计其数,可军营里依旧秩序井然,完全没有大败后的那种颓废和慌乱,反而处处可以听到有人商讨如何一雪前耻。完颜康不由得暗自佩服术赤的带兵本领以及铁木真手下蒙古兵的善战,金国的骑兵果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术赤的帐篷高高处于营地中间,非常好找。他白天也受了些烧伤,正在帐篷里苦思对抗火油的方法,完颜康悄无声息的绕到帐篷后面,掏出匕首划破一道口子,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