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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夜初眠/灼灼新婚/矜宠/婚婚欲甜/偏吻娇矜
拨打出去后,她回到谢霁淮身边,用自己的身体给他挡雨。 伤口沾了污泥,引发炎症,谢霁淮脸烧得通红,身体却冰冷得犹如寒窟。 姜听雨不敢让他睡着,逼着他和她说话,“谢霁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在会馆走廊,我亲眼看着你把人打晕,那时候我怕得要命,以为你是坏人。” 谢霁淮猛地咳嗽了声,呼吸渐弱,“嗯……” 他那时候只觉得小姑娘有趣,后来才知道她和他从小就定了亲。 一次次的接触,有兴趣变成了喜欢,最后,他不能自拔地爱上了她。 回想起爱上女孩的那一刻,似乎就是在新婚之夜。 他抱她进了浴缸,她在黑暗中怯生生地要牵他的手。 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除了她以外,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姜听雨还在说话:“我一直以为你是谢蕴南,所以就不想和你结婚,结果阴差阳错,还是和你领证。你肯定早都知道我认错人了,就是故意引我上钩的对不对?” 谢霁淮没有回应。 姜听雨心慌了,手指轻轻拍着他的脸,“谢霁淮,别睡……别睡……” 她哭哑着嗓音祈求他再回应一声,哪怕只是一个字都好。 她不敢晃动他的身体,怕扯裂伤口,只能无助地抱着他。 雨势渐渐收拢,救护车也在这时赶到。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下车,急匆匆救人。 姜听雨看着医生越走越近,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突然泻了,倒在谢霁淮的身上,失去了意识。 - 姜听雨醒来的时候,正躺在病床上。 四周安安静静的,没有雨声,没有石子滑落的声音,也没有谢霁淮的呼吸声。 谢霁淮…… 姜听雨挣扎着起身,手背上扎着的点滴倒流,血液压进输液管。 护士从门外进来,见她醒了,连忙走过去压住她,“不要乱动,输着液呢。” “谢霁淮呢?”姜听雨问,嗓音嘶哑得好似滚了沙砾。 护士放平她的手,又去调整输液速度,“谁?” 姜听雨急得用手比划:“我……我老公,就是和我一起来的男人。” 护士恍然大悟,“你说那位啊,他还在手术室。” 姜听雨死死攥紧护士的手腕,颤着声音重复:“手术室……” 她长这么大没进过手术室,身边的家人朋友也没有进过,对于手术室三个字,她本能地恐惧。 “他是不是伤得很重?”姜听雨快要哭了,满脑子都是谢霁淮流着血靠在她身上的模样。 是她从没见过的狼狈和虚弱。 如果不是她要去山里采风,谢霁淮也不会出事。 “护士姐姐,我要去看我老公,帮我拔了针管好吗?”姜听雨虚浮着气息恳求。 护士头都大了,连忙劝说:“你老公还在手术室,你就是去了也见不到他。等会儿他做完了手术,就会送过来,到时候你就能见他了。” 姜听雨摇头。 不一样的,怎么能一样。 他独自一个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而手术室外连个等他,为他祈求平安的人都没有。 “让我去吧,求你了。”姜听雨嘶哑出声,嗓音绵软无力。 护士心软地叹了声,帮她拿着输液瓶,“能走吗?不能的话我去给你借辆轮椅。” 姜听雨感激地对她笑了笑,轻轻点头,“能走。” 她身上都是轻伤,处理包扎后就没什么大碍了,除了……疼。 她受了轻伤都觉得疼,谢霁淮的胳膊被划开,只会比她疼百倍千倍。 姜听雨默默坐在手术室外,眼睛定在亮着红灯的牌子上,希冀能快点结束,又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等了大约半小时,手术室灯灭。 姜听雨慌乱站起身,紧张得手指捏紧了病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