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辞兴致勃勃,低头看着躺在床上双手掩面的哥儿,一字一句地教他: “你就说:‘好哥哥,求求你了~’” 顾笙憋红了脸,被他折磨哭了,宁可杀了他也说不出这种话: “呜呜,你太过分了,呜呜呜...” “不说这个也行。”晏辞表示可以妥协,“那你说点儿我爱听的。” 顾笙艰难地坐起身,非常有骨气地想推开他: “呜呜,我不要,你走开...” 但是晏辞纹丝不动,还强硬地按着他的腿。 于是顾笙又双手捂着面倒了回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在次数多了,他就逐渐有点习惯了夫君这种转变。刚开始还很羞赧,不过晏辞很识相的每次过后都耐心地帮他揉腰,再耐心地哄一顿,他也就不那么生气了。 ------------------------------------- 初七过后,镇上的铺子便陆陆续续都已经开门了。 镇子的街道巷口还残留着新年里的爆竹皮,在风里洒向各个角落。 等到新年的气息快到尾声时,人们迎来了正月十五。 苏青木是在镇上过了正月十五才走的。 他到底还是决定南下去容州投奔他舅舅,并且将铺子留给苏白术和杨安照顾,杨安也顺便在店旁边买了个带院子的小房子,准备以后留在镇上方便打理铺子。 苏青木离开的头一天晚上,拉着晏辞和苏白术杨安最后去了一次陈记正店,坐的还是他们第一次在陈记吃饭时的厢房,叫的也是第一次吃的全羊宴。 那晚所有人都喝醉了,苏青木拉着他和另外两人说着未来的梦想。 “说好了,如果你们以后谁发达了,不许忘记今天的话。” 杨安烂醉如泥,趴在桌面上喃喃道:“东家,我没有什么梦想啊,我要在镇上娶媳妇,生一堆娃娃,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就让我儿子认你做干爹...” 苏白术是这里唯一没有喝醉的,她眯着眼睛看着半开窗户外面的镇子,目光清晰:“我要开一家全燕朝最大的酒楼,总有一天。” 晏辞没有说话,因为他酒量最差,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 隔天,他们几人一起去渡口送苏青木。 正月里的冬寒虽未消,藏香江的江面却是碧波如镜,映着头上万里长空。 过了十五之后,藏香江津渡口岸重新恢复了往日人头攒动的情景。 岸边站满了带着行囊背着包袱的人,有的形单影只,有的三五成群,有的怅然若失,有的泣不成声。 皆是即将离乡的商贾、游子、旅人。 河岸边原本种着的几棵垂柳,因为人们“折柳相送”互道思念,柳条被折的次数太多已经秃了。 于是如今岸边一到开船的时日,就有三三两两拿着筐的小童,筐里装着从不知何地折的还没吐芽的柳条,在人群中穿梭叫卖,遇到哭的厉害的就上前递一枝。 藏香江津渡口,停靠着各种不同规模的船只。 不少船只已经驶离岸边,有的已经渐行渐远,化作江面上一个小点,更多的船只正停靠在岸边,等着载人驶向远方。 晏辞把苏青木送到渡口,他北上胥州,距离苏青木南下容州总共一千多公里地,按照燕朝驿站的车马速度,至少要行驶一个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