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用过的每招每式,都深深刻在我脑中。先前在缙云山,我就是以这身法,推断出张宁宁的身份来历。” 金麟儿摇头叹息:“他身上的龙涎香,是用来遮掩狐狸味的。师兄钦慕白衣剑侠,惯用巴山的冷梅香,不喜浓烈的香气。他母亲每年都会派人送香料上山,傅青芷或许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加害他。朱焕找我打架,我落井后被师兄救起,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变了。我早该想到!” 他粗略一回想,恍然发现许多疑点:“还有,他去搜查积云府,竟搜出我们埋在地下的血坛子。他偷来灭魂、却邪,私自放我和大哥出悬空牢,用剑杀了看守弟子嫁祸我们,还放出妖物让我喝血。我早该想到!” 他越想越难过,几乎要疯魔:“腊八那夜,我和大哥在长安告示栏前看悬赏令,撞到一个姑娘,她身上有龙涎香的味道。第二日,就有官差前来找我们,傅筱说他当时感应到了傅青芷。我早该想到!” 金麟儿听不进陈云卿劝说,自言自语着走出回廊。 他从佛塔下经过,忽而被一物从天而降砸在脑袋顶上。因心中有事,他不觉疼痛,把挂在头发上的东西随手扯掉,准备扔了,发现这原是一只草扎的小狗。 金麟儿福至心灵,抬头向上望,见孙擎风竟然蹲在高塔上。 孙擎风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嘴角勾起,朝金麟儿笑。他指了指擂台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而后闪身离开。 金麟儿举着小狗摇了两下,“汪汪”叫了几声,感觉好过许多。 当夜,金麟儿同陈云卿夜探少室山,并未找到傅筱。 行过周行云厢房外时,听妖铃亦未响起。 两人更觉先前推测不错,又摸黑寻找片刻。 听妖铃在和尚们的禅房外响起。 两人贴在窗口偷听,果然发现周行云正在其中,跟先前主持比武的和尚说话。 那和尚:“周少侠侠义为怀,纵在游历修行,亦不忘追查鬼面公子行踪。” 周行云:“先前消息有误,引得武林同道前往徽县,实在对不住。” 那和尚:“周少侠切莫自责,穆瑶光确是从西面过来的,或许先前已行经徽县,收到风声才折返回云梦泽求援。空闻方丈慈悲为怀,原只是想度化这贼人,怎料,竟发现她是妖非人。那穆天枢不仅修习鬼道,且豢养妖物,我们不得不出手惩治。” 周行云闻言,有一瞬间的迟疑,轻咳一声,道:“空闻方丈明心见性,慧眼识破妖邪幻象。眼下贼人被擒,不知贵派欲作何处置?” 那和尚:“我等识破妖物真身,是因少林寺前一盏可照见妖气的明灯。接前面的话,玄悲师太事发,朝廷将整饬武林盟。空闻方丈出家前,乃是皇亲国戚,欲率先垂范,以此贼人引穆天枢出谷,先把除妖、诛鬼两件大事做了,再攻归离谷。” 周行云:“那穆瑶光现在何处,禁制是否完备?万不可叫她逃脱。” 那和尚哈哈大笑:“周少侠放心,穆瑶光是穆天枢的女儿,只是个没有灵力的半妖,现由我少林六位高僧合力镇压,纵是武林盟各大派掌门联手来攻,胜负亦未可知。看时辰,他们此刻应当已在山上。” 金麟儿跟陈云卿敛声屏气,蹲在墙角偷听。 陈云卿:“果然是傅青芷放出的消息,原本应当是要对付你我。” 金麟儿同陈云卿相视一眼,打算凭借听妖铃寻到傅筱,直接救人。 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孙擎风已经站在两人身后,悄无声息地伸出手,提着他们的后衣领,硬生生地把人拖走了。 “我长话短说,不许提问。” 孙擎风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两人扔下。 “我就说一句!”金麟儿掰开孙擎风的手,抱住他用脸猛蹭两下,“大哥,我想你了。” 孙擎风呼吸一滞,旋即轻哼一声,道:“你们走后,傅青芷现身找我谈条件。” “她怎会行此险招?”金麟儿说罢,立马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孙擎风:“傅青芷身负重伤,灵力衰弱。她承诺等金印炼成以后,把印给傅筱换心,再把你这蠢东西的心挖来换给我。我假意答应,查到金雁妖的《遵生手札》并不在她身上。于是,我以驭鬼术联系上穆天枢,让他去到几个可疑的地方,寻找傅青芷布下的巫灵血阵。算算日子,他最迟后日即可赶到。” 金麟儿:“等等!你的意思是,穆谷主已经知道自己被骗?” 孙擎风觉得莫名其妙:“废话!父女连心,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