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仿佛又要再丢一次。 金麟儿刚刚洗澡擦身,脖颈白皙干净。 不知是否是因为天气潮湿,他身上的水气未散,或是他本身就充满了生命气息,他看起来就像春日树梢上刚刚冒出的嫩叶,甚至还带着些雨露的清气。 孙擎风看得出神,觉得自己忽然变成了一只数日未曾饮血的蚊子,饿得前胸贴后背。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双唇已经贴上了金麟儿脖颈上的皮肤,亲吻他,感觉到他的脉动。 金麟儿被痒醒,反手就是一巴掌,喃喃道:“怎么那么多蚊子?怎么蚊子就是不咬你?” 摸到自己颈间有些湿润,他瞬间被吓醒,以为被蚊子咬到血流不止,回头向孙擎风求救,又是一惊:“大哥,你被鬼打啦!” 孙擎风的脸颊上,赫然落着一个红通通的五指印。 他实在是欲哭无泪:“睡你的!老子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我可不是驴,我是蚊子。”金麟儿瞬间明白过来,睡意全无,“嗡嗡”叫了两声,抱着孙擎风又摸又揉,把他脸上的红痕揉散,出其不意地叼住孙擎风的下巴,松开口以后,看着自己留下的齿印发笑,“我就专咬你。” 孙擎风种的松树盆栽摆在地上,青嫩的松枝上挂着夜露。 露水落在地上,滴地一声响。 “再让我叮你几下吧?大哥,我这只蚊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金麟儿看孙擎风心情不错,便得寸进尺,想再继续做些什么。他拉着孙擎风的手,把脸颊贴到他手掌上,抬眼盯着他看。 孙擎风听金麟儿说出这话,知道两人又心有灵犀,心中欢喜,便不反对。 金麟儿见四下无人,比平时更加大胆,亲了亲孙擎风的手指尖。 忽然,外头传来傅青芷的一声惊叫。 金麟儿同孙擎风相视一眼,提剑跑出破庙。 等两人赶到溪水边,只见傅青芷裹着陈云卿的外袍,躲在陈云卿身后发抖。 傅青芷指着水里面一团东西,语无伦次:“偷、偷看我洗澡!有鬼!” 金麟儿好奇地望了一眼,见水中那一团东西在月光下白得刺眼,竟是一具甚是鲜活的无头男尸。 孙擎风用手捂住金麟儿的双眼,把他推到身后:“你不许看,免得又吓病了。”说罢,自己走上前去查看,用树枝翻了两下尸体,很快就下了定论,“被斧子砍断脖子,流血而死,死后被抛尸。” 傅青芷看见孙擎风,觉得同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比起来,鬼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终于镇定下来,道:“方才我沐浴,跑在水里不动,听见草丛里有声响。看见一个鬼,约莫是个男的,青面獠牙、一对眼睛比铜锣还大,拿着把大斧子。” 孙擎风:“人死化为鬼,至灵山魂海再入轮回,留恋人间,方成鬼煞。人间的鬼,不是你说的那样,更不会以斧头伤人。” 金麟儿把傅青芷拉到身边,道了声“当心”,让办案经验丰富的陈云卿去周边勘验,转而对傅青芷说:“你太丢脸了,妖怎么会怕鬼?” 傅青芷咬牙切齿,不服气地挺起男人似的平展胸膛:“谁说我怕了?我是被惊着了,若他再出现,看我不把他打得魂飞魄散。” 金麟儿笑道:“怕鬼不丢脸,我小时候听大哥说故事,被吓得险些病死了,你虽然几百岁了,可智力跟我小时候一样。” 见傅青芷作势要打自己,他连忙跑开躲避:“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姐,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傅青芷扑到金麟儿身上用指甲挠他,同他抱在一起滚到草丛里。 金麟儿哈哈大笑,直到大腿碰触到傅青芷下身。 他再笑不出来,面色尴尬:“原来你真是个男……” 金麟儿联想到傅青芷所说的“孪生姐弟”的事,心中生出一个不太靠谱的想法:傅青芷的话,会不会是……反着说的?但她千真万确是个好人。 他说着说着,没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