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用做,只要呆在我身边,让我每天能看见你就可以了。” 韩棠没有躲,在研究所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接受荒诞,越过陆衍的肩膀,漠然望向窗外时,他满脑子盘算的都是时机成熟后的再一次出逃。 或许陆衍也猜出了他的心思,之后的日子,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之前是正眼都不给一个,现在恨不得把他踹口袋里,走到哪带到哪。 白天韩棠就呆在他办公室旁的空房间里,陆衍给他找了私人教师,专门教他公司管理方面的相关知识。晚上回到家,也要住在一起——在他住院的这段时间,陆衍叫人重新弄了卧室装修,偌大一个套房分作两间,只用不透明玻璃隔断,晚上对面翻个身都能听到。 韩棠一度觉得陆衍把他带回来,是为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目的。毕竟就算亲兄弟,也没这么黏糊的,这导致他睡觉都不敢睡太深,稍微听见点动静,就要睁着眼睛观察很久。 后来医生来做定期检查,提到他睡眠不足的事,陆衍当时也没说什么,但当晚休息时,韩棠在自己床头边发现了一把手枪。 陆衍的声音隔着玻璃传来:“替你上过膛了,别离枕头太近。” 这就是陆衍的风格。他决定的事,既不容别人置喙,也不肯轻易改变。遇到问题,更不屑跟人解释,只会直接给出一个自己认为最直接了当的处理方法。 后来韩棠才知道,想成为陆家的继任者,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得面临竞争,成长过程中任何一点示弱、退缩,都能成为被人彻底摁死的把柄。 这就养成了陆衍寡言少语,又专断强势的性子。他说想每天看见韩棠,那就得随时随地都能轻松看见。 这种过分的掌控欲,让韩棠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不安全感。 可除此之外,陆衍对他又非常好。 那时陆氏刚刚经历了大洗牌,陆衍每天坐镇公司,那些看得见看不见的麻烦事,全都得他亲自处理。但不管多忙,每次自己有点不舒服,陆衍都会放下手里的事,带他去看病。 此前公司一直流传,陆总血管里流的不是血,是高浓度咖啡。不管在公司待多久,他必定只在办公区域出现——那间一百多平的豪华办公室,只有办公会客区域,用以休憩的内室,是韩棠来了以后专门为他套进去的。 陆衍严格按照医生的嘱咐照顾他起居,有时中午跟下属谈公事谈到一半,想起到他午休时间了,就会暂停工作,去隔壁把他拉过来休息。 韩棠有时睡不着,就隔着内窗偷偷观察他。看得久了,韩棠总觉得他比自己还像被人工改造过的,仿佛就是台不知疲倦的超级电脑,不会累,不会迟钝,总在四面八方接收着信息,经过缜密处理,再运转出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