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父皇的儿子,为何我不能继承皇位?论德行,论能力,只有本王继承皇位才是名至实归,民心所向!” 赵衍眸光一暗,声音瞬间变得冷凝,一字一顿道:“你只管等着,总有一天我必会让你和所有否定本王的人都看看,究竟谁才有资格登上皇位!” 犹如发誓一样,赵衍盯着萧阮的眼睛丢下这句话之后,缓缓退出了房门。 赵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终于恢复安静,萧阮看着碎裂一地的酒坛,终于长舒一口气。 夜风从门外刮进使得萧阮的勃颈处一片冰凉。 想到刚才赵衍难得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萧阮心间突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皇后身死,说明皇帝已经赵衍起兵之事不再姑息,而赵衍能够做出杀父夺位之事又怎么会对皇后的死这么难过?极有可能是赵衍在京中残存的势力随着皇后的死彻底崩溃,使得他心生绝望才会借酒消愁。 不管赵衍究竟有没有东山再起的能力,她都不能再留在这里坐以待毙。 夏郡王肯收留赵衍绝不会是良善之辈,赵衍谋反之心不死,又对霍恂恨之入骨,两人说不定就会相互达成什么阴谋。 而她临盆在即,在她看来即便安稳生下肚里的孩子,赵衍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和霍恂的孩子。 之前她假意和赵衍达成约定,是觉得肚里孩子即将临产,不宜出逃,希望借由赵衍的承诺来护的孩子的安全。 但今日赵衍因为她的指责而甩她了一巴掌,明日就极有可能与她争夺孩子。 甚至于这个人当初不愿霍渊杀她,也极有可能是想要等着孩子出生,用孩子来威胁霍恂。否则他已经知道她与霍恂故意骗他,又怎么会不在意她还怀着霍恂的孩子,说什么护她一生平安? 一时间,萧阮越发确定自己只有在孩子出生之前,摆脱赵衍的控制才能保住孩子。 不知什么时候,远处的埙声已经停止,萧阮看了一眼地上碎裂的酒坛,缓缓走上前将房门牢牢关紧,这才捧着肚子慢慢回到床上。 暗夜无声,肚里的孩子似乎知道萧阮的担忧,轻轻踢打她的肚子。 有月光从窗户的缝隙里投射过来,萧阮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心,终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赶紧睡下…… 而另一边,赵衍从萧阮的房里走出来,被夜里的冷风一吹,脑袋里越发清醒。 想到萧阮痛骂他时的厌恶神情,他心间的怒气更甚,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夺走皇位,让萧阮高看自己。 周围寂静无声,赵衍正要拐进一个走廊,忽然转过身子,盯着身后不远处的一棵花树厉喝:“什么人,给本王出来!” 花树足足有一人高,隐匿在一团阴影里并没有半点异常,但随着赵衍声音落下,一个黑影竟从阴影里缓缓地走了出来。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衍儿已经喝了这么多酒,竟然还能这么灵敏,本王今日领教了。” 出乎意料的,花树后面走出来的人竟然是夏郡王。 夏郡王一脸笑意的走到赵衍面前站定,月光下一双眼睛似乎带着某种捉摸不透的光芒。 “时辰已经不早,皇叔不回房休息,跟在我身后究竟是为了何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