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知道这位太子难缠且不知道天高地厚,这反议摄政王一条罪名岂是这么容易的? 他耐着性子道:“殿下,此事非同小可,您若有隐瞒一定要告知太傅,太傅猜测,摄政王此举大有可能是要废黜殿下。” “他敢?”太子暴怒,“他有什么权力废黜本宫?父皇还没死呢,他就敢这么大胆妄为?他眼里可还有祖宗法制?” 侍从提醒道:“殿下,皇上确实有口谕,只要证实殿下有大过,经朝臣和皇室宗亲商议,摄政王是有权废黜太子的。” “只有口谕又没有明旨,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太子嗤道。 “殿下,不管真假,此事还是做好万全的准备为宜。” 梁树林也劝道:“对,殿下,太傅明智,他若这样交代定有原因的,还是听太傅的话为妙。” 太子心里其实也是戚戚然的,他知道慕容桀不好对付,只是碍于自己的威严,不想露出惊惧之色叫人笑话。 听得梁树林这样说,他沉思了一下,道:“也没什么了,就是那天抓走那废人的心上人一事,还有……” 他沉默了一下,宜妃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交代一下,那夏子安是知道此事的,如果把这件事情在朝堂上公开,太傅又不事先知道,怕无法应对,细想之下,他招呼侍从过来,在他耳边把与宜妃的事情也告知了侍从。 侍从大骇,“您是说,这件事情,摄政王妃是知道的?” “她撞过进来,亲眼见到,且那天在皇寺里,本宫正办着好事,她也闯了进来,亲眼所见。” “那除她之外,还有什么人见到?”侍从问道。 太子想了一下,“还有那民女的母亲,叫劳什子流月的,皇寺的僧人也知道,宜妃宫里的两个宫女知道,本宫身边也有几个人知道。” 侍从真没想到太子会做出这种事情,这事一旦公开,都无需商议,直接可废了。 他是银乱宫闱,偷自己父亲的妃子,大逆不道,哪里还需要商议?最重要的是此事还被摄政王妃知道了,难怪,慕容桀今天会大张旗鼓召集百官和宗亲,他是有实证啊。 “除此之外,还有吗?”侍从问道。 太子摆摆手,“哪里还有?没了。” 今天偷血羚羊角的事情是万不能说的,否则传到母后的耳中,母后会恨死他的。 “那奴才先行告退!”侍从施礼,匆匆而去。 侍从回去把太子交代的事情告知太傅,太傅气得脸都青了,“他不死也没用了,身为太子,正事不做,净干这些男盗女娼的事情,外面那多女人,为什么偏偷到他父皇的头上?这件事情万不能公开,你马上去一趟宜妃宫里,让她严防死守她那边的人,一个字不可外泄,必要时候,把知情,人全部灭口。” “那皇后娘娘那边如何交代?” “此事不能告知皇后娘娘,只说是夏子安诬陷,若让皇后知道,她必定会除掉宜妃,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太傅严声吩咐后又压低声音交代了几句,让他转告皇后。 “是!” 太傅深呼吸一口,他心里明白,这是一场大战了。 如果真的废掉太子,他便无可扶植的人,没有扶植的人,梁家的万年大计也无从实施。 他心底再次咒骂,真是个废物。 侍从们分头行事,一人去了宜妃宫中,宜妃得知此事要被掀开,竟一点都不担心,对侍从道:“此事是无中生有,你告知太傅,不必紧张。” 侍从疑惑地看着宜妃,“娘娘,此事非同小可,摄政王妃是亲眼所见的。” “那又如何?她与本宫早有积怨,且她不喜太子,所以栽赃诬陷,说不过去吗?” “那娘娘屋中的人?” 宜妃妩媚一笑,竟有说不出的风情和冷冽,“放心吧,本宫这里的人,知道的都是死人。” 侍从心中一震,“是,那奴才告退。” 侍从走后,宜妃招来两个贴身宫女,“你们出宫一趟,帮本宫去买些东西。” “是!”贴身宫女道。 两人刚出宫,宜妃便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