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折腾许久。还没能吃酒,因为,送嫁的人得吃了酒才可以回。酒没喝,便不可以离开。 送嫁的大部分是连早饭都没吃的。午时进门,即将到申时还没能吃中午饭,那些人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是太子和慕容桀没出来,也不好去催促。 这好不容易等到开席,他们竟也忘记去问西门晓月,直接便入座吃饭。 西门晓月已经不愿意去敬酒了。虽然喜娘一直说要去敬酒。但是,她推说头痛,夏丞相知道她心中不快。便道:“你若不舒服。便不要去敬酒了,好生坐着,吃完便回去休息,我去敬酒就行。” 西门晓月感激他的体贴,但是心中愤怒不消,只是随便虚应他,“好,辛苦相爷了。” 夏丞相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暖暖一笑,“以后我们便是夫妻了,你的事情,在我看来是最重要的。” 西门晓月有些感动,凝眸望了他一眼,道:“相爷,妾身虽不舒服,但是敬酒是风俗,我若不去怕失礼,还是先敬酒吧。” 慕容桀与一众贵戚坐在一起,皇宫贵族自然是少不了要寒暄一顿,慕容桀连续喝了几杯,才停下来跟人家说话,也算十分无礼了。 敬酒的时候,本该是新郎新娘向宾客敬酒,然后收取红包的,谁知道,那些皇公大臣们带着自家的女儿去给慕容桀敬酒。 不止如此,他们还私带了酒,虽然只是五斤十斤的酒坛子,但是,一堆堆在那里,竟然有二十几坛子。 这些酒,他们不是用来现在喝的,而是送给慕容桀。 大家都知道慕容桀从来不收礼,收礼只收好酒。 他爱美酒,是京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慕容桀看着那些酒坛子,眼睛发光,仿佛看到天底下最美丽的东西。 如今大家都还没怎么喝酒,他便已经下了几杯,那些大臣送酒过来的时候,他态度和善得很,一个劲地跟人家扯皮,人家介绍闺女,他也端正神色仔细打量,且不是赞人家长得飘来便是说人家性情温婉,那笑容简直大得扩大耳朵后面去。 子安远远地看过来,怄气得很,还说如果有人缠着他便去解围,看他的笑容不知道多享受,哪里还需要解围? 陈柳柳一直都心不在焉,萧拓到现在还没有来,所幸是酒菜不错,她吃得很起劲,吃着见子安没心思,便问道:“你不高兴吗?” 子安摇头,“很高兴。” “高兴怎么不吃?这伙食多好啊。”陈家一向勤俭,家中唯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有这么丰盛的饭菜,当然平日是不差的,只是没这么丰盛而已。 她抬起头,见同桌的夏婉儿一直盯着子安,有些不高兴,“我说你这个女子,好好吃饭行不行?老盯着子安看什么?她又不是大肥鸭腿。” 夏婉儿忿忿地收回眸光,但凡牵扯上陈柳柳,她都不愿意搭话,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她的嘴巴里会吐出怎生难听的话来。 因为晚上才是正宴,所以中午的菜式虽说精美,却远不如晚上的奢华,在午膳的时候,菜单便传了上来,这是用以留住宾客的。 吃过午膳之后,还有戏班子入府贺丞相新婚之喜,女眷们最爱的便是看戏,吃过饭后,便一窝蜂地涌向搭建了戏台子的花园里。 酒席撤下去之后,新娘子便回房间了,娘家的人自然得跟着进去叮嘱几句的。 西门晓月把正厅发生的事情都告知了她的二叔二婶,听得晋国公那边的人震怒不已,西门二叔冷声道:“这事儿若被父亲知道,必定气死他不可,袁氏一旦被封为县主,便可压制你,且相府还有她一半,这不是笑话吗?大臣府邸有她的一半?传出去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那夏子安昔日我便听闻了,没想到还真的这么刁毒,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我们晋国公一门好欺负!”西门晓月的二婶梁氏冷冷地说道。 西门晓月想起夏子安那副嘴脸就生气,分明就是她不愿意下跪磕头,却装得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进门就给她递了红包。 想到红包,她才想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