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一起躺着,见他睡得香甜,她又有歇午觉的习惯,也就顺势睡了片刻。 她醒过来时,午后三点,景元钊不在房间里。 颜心简单洗漱,梳头更衣,下楼去了。 “小姐,您别回去了。少帅再三叮嘱,让您别走,他让准备了晚饭。”女佣说。 颜心没有叫佣人为难。 她复又上楼,重新梳了个头发,刚刚是随意梳的,有点乱;然后,拿起床头的书看了几页。 着实无聊,颜心就在二楼逛了逛。 二楼只两个房间上了锁,其他的都可以随便开。 她一个个看。 二楼前后一共十几个房间,大部分都是空的。 有好几个库房似的,堆得满满当当,理得整整齐齐,也看不出放了些什么。 卧房就两个。 一个是颜心住的,一个是景元钊的。 景元钊自己的卧房,并没有颜心想象中的简陋,一屋子实木家私,奢华又繁复。 可看得出来,他并不常住,卧房不上锁,床单被罩簇新,衣柜里只两套换身的军装,全是长衫、洋装等。 没有书架。 桌面上零星几本书,全是誊抄版,简化出来的兵书。 ——太复杂的,他估计不耐烦看。 “白霜说得对,不管是将军还是大夫,都是捡了金矿来炼,是天生的。”颜心想。 景元钊前世那些功业,证明他不管是在军事上还是在政治上,都属于天才一流的人物。 谁能想到,他看个兵书,还需要先生替他简化好,他才愿意读? 书不需要读太多。若有这方面的天赋,战场上、政局上滚几年,就什么都懂了。 理论知识,只是给自己学到的,做个书面总结罢了。 正如颜心他们家,从小那么多堂哥和她一起学医,独独她能学成。 大堂哥是顶门立户的长孙,祖父教导他最用心,几乎可以用“呕心沥血”来形容。 大堂哥学了快十年,偶然考功课,让他开张药方,居然有“十八反”,差点把祖父气吐血。 ——这些事回想起来,已经隔了一辈子那么长了。 颜心前世养在祖父母身边,用心背医书、学脉案,很是忙碌,和自己的父亲继母、家里叔伯兄长姊妹等,都不太熟。 今生,她除了叫程嫂每个月去看望自己祖母,抽空回去祖母那边坐坐,也跟娘家众人不往来。 娘家孩子多,亲兄妹也感情稀薄,更别说堂兄弟姊妹了。 颜心正想着,外面有了汽车的声音。 她还以为景元钊回来了,待要下楼,却听到了女佣很是惊讶的声音:“柔贞小姐,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声音极大。 这是给颜心传信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