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在颜心脑海中转悠了片刻。 她居然死了? ——这不合常理! 骆竹的父亲,当年礼部五品官,有些地位。 骆家是大族。骆竹的母亲,是她父亲从外头买来的小户女,容貌清雅、不争不抢。 随着朝廷落落,骆家也日渐萧条。走下坡路的时候,宅门内的小白花是活不下去的,骆竹的母亲很早就死了。 骆竹是一个没有生母依靠的庶女,又生不逢时,在大户门第生活得还不如嫡母身边的一等丫鬟体面。 她的钻营和好胜,就是那时候培养的。 后来她家获罪,抄家灭族,她入了娼寮。 这些经历,让骆竹性格坚韧像野草,一点春风她就可以死灰复燃。 颜菀菀逃走,景家只是退亲,似乎没有迁怒颜公馆,骆竹为什么会自尽? 不到绝境,骆竹为什么会放弃? 一点也不像她。 “电刑,真的那么难熬吗?” 颜心隐约记得,军政府里的电刑是很管用的,哪怕蛰伏数年的探子,一上电刑也会崩溃。 骆竹熬不住电刑,也正常。 颜心乱七八糟想着,夫人已经留意到门口的两个人。 夫人整了整情绪,对门口道:“你们俩进来吧,别在门口听。” 颜心和张南姝进了屋子。 盛远山今日还是一套军装,室内脱了风氅,单薄得有点寒冷。 他不觉,安安静静站着。 饶是站得很随意,他的腰也比旁人挺拔几分。 颜心看了眼他。 他也看她,两人对视一眼。 盛远山冲她点点头,没说什么。 “……颜家二老爷,就放他回去。”夫人对盛远山说,“已经逼死了一个,不能再死人了。他们家,到底和阿钊订过亲的。” 盛远山道是。 他出去了。 夫人坐在椅子上,半晌怒气才慢慢平息。 张南姝凑近她身边:“那个凶手的母亲,她肯定知道自家女儿的去向。她怕自己受不了刑罚供出来,宁可死了。” 夫人:“这些人呐,气死我了。” “夫人,您儿子真把颜菀菀放走了。她母亲自尽,现在别想找到她了。”张南姝又说。 夫人叹气。 她看了眼颜心。 颜心表情很安静。既不失望,也不愤怒。 “这不公平,猪猪儿吃那么大亏。”张南姝说。 颜心立马道:“这是我和菀菀从小的恩怨,不与旁人相干。她跑就跑了吧,以后找到她再说。” lt;a href= target="_blank">https:///tuijian/minguo/gt;民国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