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人又利己,更是让人开心! 琳琅和玲珑今日将这一出好戏看在眼底,也是满脸笑意,很快领命退了下去。 …… 窦淑妃回了景月宫,嚎啕痛哭了一场。 韩王也想哭。 一百万两银子,对他来说,也是一笔庞大的数字。接下来三年税赋盈余还得上交国库。不啻于挥刀割肉。 不过,窦淑妃哭成这副样子,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不便再说什么,免得窦淑妃自责。 “母妃,别哭了。金银都是身外物,多些少些也没什么要紧。”韩王忍住心头一口血,张口安抚窦淑妃:“顾氏已经松口让母妃出宫,儿子便心满意足了。” 窦淑妃哭道:“顾氏心太黑了。怎么张得了这个口。整整一百万两啊……” 她在宫中攒了几十年的私房,也远远没到这个数字。顾莞宁真是太狠了。 哭了一场后,窦淑妃命身边的女官收拾金银细软。 此时,中宫皇后的凤旨也到了景月宫,上面写了允窦淑妃出宫随藩王去藩地养老,盖上了中宫凤印。 为了这一道轻飘飘的凤旨,花了一百万两银子。 一想到这些,窦淑妃便心痛得无以复加。 …… 宫中放出消息,不出半日,便传遍京城。 韩王花了这么多银子,才将窦淑妃接出宫,也成了众人心照不宣的笑谈。 唯一对此事愤慨的,便是魏王了。 素来城府深善于隐忍的魏王,在听到宫中传出来的消息之后,也被气歪了鼻子,怒骂了几句:“好一个老六!自己割肉,还要将我也拖下水!” 其实,他更想骂的是心黑的帝后! 他和韩王已经出银子负担藩地驻军的粮饷了。帝后两个还不知足,这是要将他们积存数年的金银拿走半数之多! 骂骂韩王倒是无妨,帝后虽然年轻,却俱是心狠手辣精明之辈。魏王府里不知有多少帝后耳目。绝不能肆意张口谩骂。 魏王黑着脸,命人叫了魏王世子进书房。 父子两人独处,魏王终于没了顾忌,先张口骂了个痛快:“老六这个缺心眼的,为了将他亲娘带到藩地,出了这么多银子。还允诺将三年税赋盈余都送交国库。也不想想,这个例子一开,三年以后该怎么办?送到萧诩嘴边的肥肉,岂有不惦记的道理!” “还有顾氏,心也够黑的。割了韩王还不算,还特意放出风声,说我们魏王府也有效仿之意。我呸!我效仿个屁!” 愤怒之下,连粗俗的脏话都冒出来了! 魏王世子苦笑不已:“我知道父王心中恼怒。我听闻此事后,也很愤慨。可堂兄堂嫂既是打上我们的主意,我们想躲也躲不了。” “与其等他们主动张口,倒不如我们主动进宫‘进献’‘捐赠’,颜面上也好看些。” 道理谁不知道? 就是心里太窝囊太懊恼了! 魏王重重地哼了一声! 魏王世子见魏王一脸肉痛不情愿,压低了声音说道:“父王若不出银子,堂兄堂嫂一定会刁难父王。说不定,到时候会打发我随父王一起去藩地。以后我想再回京城也难了。” 魏王世子当然不想去藩地。 魏王也不愿儿子早早便离开京城。 父子两人一个在藩地,一个留在京城,互通消息,守望互助。说不定哪一天老天开眼,萧诩早夭或是出什么意外,有长子在京城也能及时‘应变’…… 魏王深呼出一口气,咬牙道:“也罢,这块肉不割是不行了。我们父子两个,下午便去福宁殿。” “反正是要进献给国库,索性直接去见萧诩,显得我们父子更有诚意。也不必受顾氏的闲气。” 魏王宁愿和内心腹黑表面温和的新帝打交道,也不愿和言辞锐利如刀的顾皇后碰面。 魏王世子点点头,又低声问道:“父王打算进献多少?” 魏王没好气地说道:“老六要带亲娘出宫,多出些也是应该的。我又没他这层顾忌,比他少出一半。” 至于税赋什么的,想都别想。 料想新帝也不好意思张这个口! …… 魏王很快就发现,他不但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新帝。 事实证明,帝后沆瀣一气,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魏王父子刚进福宁殿,便发现三位阁老和六部堂官都在。一众重臣都用钦佩的目光看了过来。 魏王心里一个咯噔,顿觉不妙。 新帝已经从龙椅上起身,亲自走到魏王面前,没等魏王行礼,便一脸感动地拉起魏王的手:“四皇叔来的正好。朕刚才正和几位阁老诸位尚书夸赞四皇叔和六皇叔。” 魏王心里不妙的预感越来越浓,咳嗽一声道:“皇上谬赞了……”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