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雪华的肩上,开始传递灵力。 宁澄虽有心帮忙,可他毕竟不会治疗咒法,只能在一旁守着,顺便放点荧光照亮四周。 他的视线落在气息奄奄的月喑身上,不经意瞥见落在对方身侧的红色香囊。 那锁物囊的系带有些松了,袋身轻轻地抖动着,就像里头关着什么有生命的东西一样。 宁澄警戒地道:花判,那只香囊 花繁扫了香囊一眼,道:无碍,里头是喑喑的法器。 确实,月判大人的烛笼,是装在腰间的红色香囊里头。 宁澄小心地将那只锁物囊捡起,想将袋口系紧。然而,他的手刚碰上系带,香囊内忽然爆出一道橙光,整只锁物囊瞬间碎裂成布块。 宁澄暗道不好,伸手就往那橙光的中心抓去。岂料,那橙光忽然窜到了天顶,然后倏地拔高,冒出了橘色的火光。 你干什么?是嫌麻烦还不够吗? 雪华早前已经耗了大半法力治疗凌攸,之后频频施用咒法,现在已面露疲色。他心中急躁,对宁澄自然没什么好脾气。 我 宁澄摸了摸后颈,很干脆地认错: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花繁叹了口气:算了,就当照明用吧。 那锁物囊炸开以后,露出的自然是月喑的法器橘纸灯笼。 许是感应到主人状态不好,那烛笼的火光也略显黯淡,还有些轻微地抖动着。 宁澄收回荧光,道:花判,需要让烛笼凑近些吗? 花繁点头,道:有劳了。 宁澄往那烛笼的方向走了几步,伸手触上纸糊的笼身。那烛笼被他一碰,火光忽然变得炽亮,并拦腰撕开了个口子。 宁澄对烛笼有些阴影,当下后退了几步,伸手挡在身前。 哐当。 四周的火光又暗沉下来。宁澄将手放下,却见烛笼上的裂口已经重新密合。微弱的火光映在地面,照亮了它身前的银蓝物件。 宁澄的目光凝固了。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那物事,忍不住揉了揉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烛笼身前撒着几星银色的碎片,上边凌乱地散着蔚蓝流穗,还隐隐染着些血迹。 宁兄,怎么了? 花繁边灌注灵流,边出言询问。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疲惫,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冷静。 宁澄轻声道:银铃风舒的伞铃,怎会在此? 雪华闻言,眉心一蹙,道:伞铃?风判的? 宁澄没心思答话,迳自走向右面的甬道口。他俯身跪下,按在已经干涸的血迹上。 新添的。 月喑离甬道口太远,不可能是他身上的。所以 宁澄呆呆地站起身,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整了个透心凉。 自从踏入这地道,眼前的一切,都在隐约透露着一个信息,一个他怎么也不愿相信的信息。 那「炽云」的人偶碎块,与布衣人偶残骸十分相似。是谁有如此神技,能以木料和悖原石,制出与真人一般无二的人偶? 月喑是在前夜失踪的。那一日,轶命目睹从武殿走出的,仅有宁澄一人。 风舒前夜迟迟未归,第二日便受了重伤,而伞柄的银铃亦不见踪影,如今却在此地出现 不,不对,一定有哪里出错了。 宁澄闭了闭眼,却又想起风舒这两日总在找机会离开,也曾当着自己的面传讯给月喑。 如果月喑当时就已经受困,为何风舒丝毫未觉,还能在次日宣称月喑有事,无法参加集议? 好乱。 宁澄痛苦地按着额侧,跌跌撞撞地扑到烛笼前。 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袭击月判的人,到底是谁? 雪华皱了皱眉,道:你又在干什么? 那烛笼内的火苗一下一下地跳动,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宁澄怅然若失地放下手,喃喃道:不对,不是这样的。我 我已经说好了,要相信他的。 可是,心里怎就这般难受呢? 他茫然地看着倒在花繁怀中的月喑。月喑的伤口布满了细密的小洞,正是以外力挣脱断骨链造成的结果。 断骨链是风颜制造的,武殿也是风颜从前的居所。由此推断,这里的密道,必然是风颜精心造出的,具体目的,无非是用来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么,长相与风颜相似的风舒呢? 他不仅来过这条密道,以断骨链缚住月喑,还不断对自己撒谎 所以,这一切都是谎言? 和当初风颜欺骗霞云一样,在骗取所有的人信任以后,再恶狠狠地捅上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