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力冲向陆修远。 陆修远轻轻一推雁临,“自己当心。” 雁临借他的力退后几步。 下一刻,青春痘急奔向他。这是流氓地皮打架惯用的套路,想直接把人扑倒在地再抡拳狠揍。 可惜,这小毛孩儿遇到的是陆修远。 人到了面前,陆修远给了一记于他再简单不过的过肩摔,又捎带着踹了一脚。 青春痘发出充满痛苦的呻/吟,挣扎几下,竟已站不起来。 陆修远转向三七头。 “小心,修远,小心!”雁临紧张地提醒,因为看到三七头站起来了,且亮出了弹簧/刀。 陆修远对妻子打个手势。 雁临看不懂,只看得懂他神色:小意思,不在话下。饶是如此,心还是悬着。他毕竟是刚出院没几天的病老虎。 三七头低吼着向陆修远冲过来,却是没到近前,就被陆修远一脚踹飞出去。 这一次,陆修远没给三七头缓和的时间,疾步跟到他面前,踩住他胸膛,弯身轻巧地扣住他攥着弹簧/刀的手关节。 “哪儿的人?”陆修远漠然询问。 三七头已没任何反抗的余地,手疼得要命,却因为习惯而不想丢脸,闭紧了嘴巴。他不能说话,因为这会儿说话肯定打颤。 陆修远逐步加重力道。 三七头很快从咬牙、青筋直跳到嘴唇发颤,终究是不想一只手就这么废掉,认怂了,“赵家庄的。” “谁怂恿你来找我媳妇儿麻烦的?” “你媳妇儿,那是你媳妇儿?”三七头一面疼的钻心,一面满心诧然,那表情就别提了。 “同样的问题,我没讲第二遍的习惯。”陆修远语气冷然。 “是、是王萍……你稍微松松手行不?把我弄残了你就不占理了……”三七头强撑着说完这些,抑制不住,痛呼出声。 陆修远没再问下去,因为意识到周围已经聚集了太多看热闹的人。 他将三七头拎起来扒下外套,把人绑起,袖子打死结。 “修远,这东西也绑起来了。”雁临说。 陆修远循声望去,见青春痘也已被捆起来,身边站着几个年岁不等的男子。不用问,一定是他媳妇儿张罗的。 他笑一笑,对帮忙的人道谢,随后吩咐两个捆起来的人,“跟我去饭馆。” 临走时,雁临记起要买的鲨鱼夹,回到摊位前,付账给摊主,转头匆匆追上陆修远。 . 见到祖父祖母,雁临先一步简略地说了事情经过,没提这是自己和陆修远配合引蛇出洞的结果。要是照实说,一准儿挨训。 陆潜神色冷凝,又有些费解,“王萍怎么会蠢到这种地步?这可是教唆他人犯流氓罪。” 叶祁分析道:“最近这些年,她在祖父母和父母家两头住,两头都惯着,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 “不管怎么样,要追究到底!”陆潜真怒了。 这正是陆修远的本意,倒也不怎么当回事,跟祖父祖母说:“下午一两点才散集,吃完饭你们接着赶集,然后来这儿等我碰头。” “成。” 接下来,村长获悉,转头报到乡镇派出所,乡镇派出所的人尽快赶至,带走两个滋事者。 陆修远和雁临去做了份笔录。 两个滋事者是附近赵家庄的,他们交代:与王萍前年认识的,起因是她放话要教训一个小姑娘,他们主动找到她,说只要她肯出钱,就能帮她出气。此后又有过几次类似的事。 这天他们来赶集,原本是帮一个哥们儿卖年货,被王萍寻到,她故技重施,指出雁临,以每人一百块的价钱收买,先付给每人两张大团结,要求是寻找或制造雁临落单的机会,令其顶上破鞋的称号,叮嘱他们事后赶紧到别处躲一阵,相关费用也由她出。 二人听说过陆家、陆修远,并没见过,而在今天远远看着跟着的时候,王萍并没说出老少四人的身份。如果知道,打死他们也不会惹陆家的人。 下午三点来钟,在祖父母家里的王萍被传唤到派出所,因两个从犯指证,当即扣押。 至此,雁临也对王萍费解起来:这年月的流氓罪之严重,她难道没听说过?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作死?哪儿来的自信确定计划可以成真? 这下好了,连三流大学的文凭都拿不到,别的惩罚更是轻不了。 到这地步,雁临真没料到。 这期间,陆修远看起来没受分毫影响,抽空到邮局打了几个电话,安排好后续几件事。 当晚,老少四口一起做了几道菜,煮了昨天做的饺子,仍是大快朵颐,氛围喜乐融融。 祖父祖母回房休息之后,陆修远到书房梳理一些意向项目的枝节,回卧室休息时,雁临裹着羊毛披肩,倚着床头,正对着素描本忙碌,床上摊放着上午买回来的一些布料。 “肯回来了?”雁临忙里偷闲看他一眼,浅笑盈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