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高炽见得到朱棣夸奖,暗暗生喜,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父王,我们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皇上的监控之下。京师我们也留不了几日了,不妨等热孝结束,便离开了这里吧。” 朱棣叹了一口气,说道:“话虽如此,我们想走,恐怕也得等到中秋节之后啊。” 对于朱允炆,朱棣第一次有了忌惮。 这个侄子,知道自己的暗棋,知道哪些人倒向或者可能倒向自己,所以,斩断了自己的手! 这是在给自己的无声警告啊。 朱棣有些不喜欢现在的状态,处处束手束脚。 再过一段时间,平安、盛庸应该到了北平府了吧,那时候,北平府还是自己的吗? 朱棣感觉阵阵烦忧,站了起来,看着阴晦的天空,沉重地说道:“这是要下雨了啊。” 雨终还是下了。 不是狂风暴雨,而是清冷的小雨,虽不疾密,但却绵长,从下午下到了傍晚,也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 在武英殿批阅奏折的朱允炆,突然听闻双喜汇报李景隆求见,放下了朱砂笔,眼神中透着清冷,缓缓说道:“让他去谨身殿吧。” 走出武英殿,朱允炆看着秋雨淅沥,伸手感知着雨的清凉,对想要加衣的双喜说道:“不需要,走吧。” 谨身殿。 李景隆跪拜行礼,喊道:“臣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赐座。” 朱允炆含笑安排,然后问道:“曹国公不准备远征事宜,连夜入宫,可有什么事?若是有困难可以告诉朕,朕给你解决。” 李景隆感谢之后,说道:“皇上,臣奉命远征,自当竭尽全力,不灭海匪,誓不还朝!今日入夜前来,是因为臣有一件事,必须当面密报给皇上。” “哦?” 朱允炆看了一眼双喜,双喜带太监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李景隆见再无外人,连忙跪下,说道:“皇上,请恕臣无礼之罪!” “如何无礼?” 朱允炆淡然问道。 李景隆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份奏折,跪着向前移动,将奏折放在了朱允炆身前两步的位置,然后又跪了回去,说道:“臣有无礼之言!” 朱允炆拿起奏折,扫了几眼,说道:“燕王有二心?你这是离间我们叔侄关系啊!” 李景隆猛地叩头,喊道:“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臣曾安排李增枝,秘密与燕王接触,发现此人仗着手中兵马,觊觎大宝,若皇上不早行削藩之事,恐有祸乱!” “呵呵,不过几万兵马而已,还翻不起什么浪花。”朱允炆将奏折放至一旁,然后对李景隆说道:“你还提到了徐辉祖,你认为徐辉祖此人,忠心吗?” 李景隆眼神微微一眯,连忙说道:“臣认为,魏国公聪敏豁达,能力非凡,统御极强,是武勋之首,其必然是忠诚于皇上的。只是……中山王府与燕王,并非只是联姻关系,其私交,也甚是密切……还望皇上,多多留心。” 夸赞在前,贬低在后。 先扬后抑,直击肺腑。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啊。 若朱允炆真的是历史上的建文帝,就这一番话,就足以不敢用徐辉祖,起码不敢将绝对主力交给徐辉祖。 可朱允炆知道历史,知道徐辉祖是死忠于建文帝的,M.naNcHAnG791.cOm